“唉!有时候,帅也是一种罪过!”
朱权无奈摇头,“你们大年初一,不在家中,来本王这里作甚?”
蓝彩蝶轻哼道:“我爹要跟同僚们拜年,家中都是酒气,我才不喜欢!”
徐妙锦冷哼道:“我大哥也是如此,说不定他已经跟永昌侯把酒言欢了!”
朱权双手一摊,委屈道:“所以你们就来我这儿了?”
昨日刚与父皇彻夜长谈,朱权本想消化一下,可如今却被二女纠缠,只得陪着她们上街闲逛。
“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咯!”
“走南闯北的看官们,今天我们兄弟来此宝地,给诸位表演杂技!”
“白糖糕!香甜可口的白糖糕!”
蓝彩蝶热情似火,徐妙锦神态悠闲,两女很快便成为大街上的焦点。
不少男子流连忘返,想要偷瞄,惹来身旁女伴的一顿埋怨。
朱权则被两女夹在中间,很是不自然。
蓝彩蝶但凡看到吃的,就想要买一些,吃不掉的便直接塞给朱权。
徐妙锦不遑多让,短短一条街,朱权手中便提了不少徐三小姐买的古书。
“哼!女子又没法考取功名,你买那么多的书有什么用?”
蓝彩蝶就像个小辣椒,总是喜欢率先挑衅。
徐妙锦则一展大家闺秀的端庄,反唇相讥道:“总比某些人只喜欢吃,当个饭桶强吧?”
朱权咬了一口冰糖葫芦,只希望蓝玉和徐辉祖长点心,早点发现他们的宝贝女儿和亲妹妹失踪不见!
“冤枉啊!我冤枉啊!”
“唐闰山害我家破人亡!”
“朝廷包庇,无法还我等一个公道!”
男人声嘶力竭的喊声,与应天府的歌舞升平形成鲜明对比。
身旁的孩子,只有五岁大小,衣着单薄,依偎在父亲怀中,依旧冻得瑟瑟发抖。
“滚蛋!大年初一,你便在应天府闹起来了?”
“真当我等不敢打你?”
“这刁民,就是无理取闹!咱们也是按照规矩办事,滚滚滚!”
两名异地官差正在驱赶男人和孩子,一旁的百姓更是不敢靠近。
男人模样凄惨,已经隆冬时节,加上应天多风,冻得父子二人不停发抖。
“且慢。”
朱权上前,质问道:“大明律令,百姓有冤,可擂鼓报官!”
“他明显有事情,你们不问青红皂白,便要赶人离开?”
官差见到朱权衣着光鲜,冷哼道:“谁家的公子,这般爱管闲事?”
“咱们就是按照规矩办事,这男人却不依不饶,从山东跑到了应天!”
蓝彩蝶将披风取下,披在孩子身上。
徐妙锦则将糕点递了过去,那孩子早就饥肠辘辘,却依旧先行道谢,没有父亲允许,不敢去吃。
“你有何冤屈,尽管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