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定远侯之子,竟然愿意跟一个大头兵结拜兄弟?
朱权哭笑不得,不是他嫌弃郭镇,想必此次北伐过后,凭借着战功,父皇将会对其赐婚。
有了这层亲戚关系,何须义兄弟?
“多谢郭公子厚爱,请恕在下不敢高攀。”
朱权拱手行礼,郭镇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其余人等,都觉得朱十七这厮不知好歹。
“也罢!以后在军中,若是有事,可以直接来斥候营找我!”
郭镇笑道:“我的军功,不是靠我父,而是靠自己!”
郭镇说罢,便号召众人迅速离开,担心再被北元斥候算计。
——
永顺林外。
术赤背着帖木儿已经到达安全地点。
看着曾经的元大都,如今的北平城。
一众人感慨万千,唯有铃鹿依靠在术赤的背上,感受着来自男人的体温。
“曾几何时,我等先祖,在此定都,问鼎中原。”
术赤叹气道:“先祖们的武勇值得称道,可惜刚愎自用,不肯与汉人通亲,更不肯重用汉人!”
听闻此言,众人默然不语,显然对术赤的话感到不满。
帖木儿轻声道:“这些事情,你不可乱讲!你是大汗的血脉,怎么能胡言乱语……”
术赤摇了摇头,“帖木儿,汉人和蒙人都有好有坏!”
“就像今日,若不是那汉人故意放水,我也不能轻易去救你。”
“这等奇男子,可不常见!”
提起朱十七,术赤脸上闪过一丝赞赏。
他还是第一次,由衷地称赞汉人。
“义父木华黎就想蒙汉通亲,天下大同!可惜历代大汗们,都没有接受他的思想。”
术赤笑道:“若是有一天,我当了大汗,定会改变如今的草原。”
啪!
帖木儿的玉手敲了术赤的额头,“哼!此次混入明军不成,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吧!”
“大汗为了对付明军,在漠北部下了天罗地网,我等还要回去复命。”
术赤自然明白帖木儿的一片好意,身为四子之一,他可还有三位潜在对手。
蒙汉交战多年,若是让草原汉子知道术赤的想法,恐怕会将其视为叛徒。
就连跟随术赤前来执行任务的吃后门,眼神中已经显露出不满之色。
“不着急走。”
术赤笑道:“我欠那汉人一份人情,自然要想办法还了才是。”
“草原汉子最终情谊,我可不想在杂战场上饶他一命,还是趁早了结吧!”
哼!死鸭子嘴硬。
帖木儿最是了解术赤,忍不住又贴了贴对方的后背。
“对了,铃鹿!”
术赤皱眉道:“你应该没受伤,刚才事情从急,我才背你,现在是不是可以下来了?”
帖木儿俏脸一红,饶是草原女子大大咧咧,也难免害羞。
“呸!谁稀罕在你背上,下去就下去!”
砰!
术赤听闻,耿直的放开双手,害铃鹿摔了个屁股蹲。
“不解风情的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