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大明炮,已经暗自瞄准了者勒蔑。
“死!”
宁王聚精会神,扣动扳机,火舌怒喷,还在指挥军队的者勒蔑之觉得有什么东西破空袭来!
砰!
弹丸穿甲而过,将军落马而亡!
没有了者勒蔑的北元士兵,瞬间沦为一盘散沙,各自四散而逃!
而汹涌的烈火,则将天空照的如同火烧一般!
烈火张天照云海,宁王于此破四獒。
“痛快!当真是痛快!”
孙恪兴奋的不断咳嗽,指挥着士兵们扑灭大火,进行最后的战斗清理。
“老匹夫,没想到你还敢单挑者勒蔑?老子在后面生怕你被他一刀砍了!”
耿忠嘴上锋利如刀,却忍不住下马与袍泽相拥。
“我们,活下来了!”
战马悲鸣,士兵哭嚎!
北元将士拼死带走了者勒蔑的尸体,可这并不能改变对方已死的事实。
“如今,我等已经是无主浮萍……王庭方向还有明军阻拦……”
“不如去投其他将军?”
“明军能够汇聚如此,恐怕其他将军也凶多吉少!”
北元士兵们,一直认为,这些年他们被明军追的东奔西跑,不过是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这一年扭转败局。
可谁知,真正打起来,连者勒蔑这等凶獒,都被明军射杀!
他们甚至看不清是什么武器,杀死了者勒蔑。
人对未知,充满了天然的恐惧。
胜利的明军,则在这片草原上高歌畅舞!
“小国公,你麾下的士兵朱十七,与其当个大头兵,不如来我们这?”
耿忠在庆功宴上,亲自为徐辉祖斟酒。
一旁的孙恪帮腔道:“我看那朱十七,跟我二人有缘!当个千总绰绰有余!”
郭英轻哼一声,他岂能看不出两个老匹夫在挖墙脚。
徐辉祖如临大敌,哪怕面对哲别和忽必来,都不曾这般谨慎。
看着杯中酒,徐辉祖笑道:“二位将军,朱十七乃自愿为兵,非我不重用。”
“何况他是我手下的兵,在下不会轻易扔下任何一个袍泽。”
耿忠尴尬一笑,不曾想碰了个钉子。
孙恪则笑道:“徐将军!当亲兵和当千总,还是有差别的嘛!不如问问他本人的意见?”
徐辉祖紧皱眉头,平心而论,他不愿意看到朱十七这样的人才,升官太快!
有些时候,走得太快,很容易忽略基础。
“好!就叫朱十七过来,我们亲自问他!”
不消片刻,耿忠手下亲兵便回来,只是身后没有任何人。
“诸位将军……朱十七不在军营,他只给诸位留了一句话……”
孙恪不悦道:“快说!”
耿忠也有些着急,这朱十七可莫要想不开,当了逃兵啊!
“封侯非我意,惟愿漠北安!”
郭英听闻,大笑道:“好!好一个封侯非我意!咱几人的觉悟,竟然不如一个小卒!”
耿忠和孙恪相视一笑,拱手行礼道:“小国公,刚才是我等唐突了!”
——
草原之上。
蓝彩蝶贴在朱权背上,二人同乘一骑,欣赏落日余晖。
“小毒妇,你又不是不会骑马,何故跟我一起?”
朱权叹气道:“马儿啊马儿,可怜了你,要被两人骑!”
蓝彩蝶闻言,使劲掐向朱权腰部,“呸!让你破坏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