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大明军队北伐,军中情况事无巨细,都要时刻向朝廷汇报。
宁王是皇上的儿子,洪武大帝对朱权有着绝对的信任,所以并未严加要求。
两万人马不多,那逆子又意气风发,不如看看他能做到何种程度。
随着朱权率领两万精兵出征,一个多月过去,便再也没有了音信!
老朱这才知道,自己低估了那逆子!
离开应天府,宁王直接化身脱缰野马,再也不受父兄束缚!
“哼!”
朱批一划,老朱便将奏折随意甩在桌案上。
“父皇,何事惹您生气?莫非是记挂十七弟了?”
大明太子爷轻笑一声,随后将批阅好的奏折,尽数摆放整齐。
“胡说八道!咱会想那个逆子?”
老朱胡须一翘,忿忿不平道;“出了应天府,没有咱约束,他可算是挣脱牢笼了!”
眼看父皇越说越气,朱标赶紧上前劝道:“父皇,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说不定十七弟此举定有深意呢。”
深意?有深意个屁!
老朱吹胡子瞪眼道:“还有允炆允熥他们,听大本堂说,那两个小崽子不看四书五经,圣人之言,却研究上兵法了?”
朱标有苦难言,两个儿子这般,还不是父皇纵容他们参加了凤阳演武?
“你啊!平日里多与允炆允熥谈谈!莫要一心扑在朝政上!”
“是是是,都是儿臣没教好他们,让父皇担心了。”
朱标苦笑一声,随即提议道:“父皇若是担心,何不让锦衣卫前去……”
老朱摆了摆手,示意无须如此。
“咱都不知道那逆子在那,更何况鞑靼那帮狼崽子?”
想到此处,洪武大帝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
撩乱边愁听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
北出开平卫,离开长城脚下。
朱权的两万骑兵神出鬼没,一头扎进了漠北草原,彻底断绝了与大明的联系。
大明宁王有意为之,如果想要骗过对方斥候,就要练连己方都寻不到自己。
“殿下,还有半月便是除夕了,将士们思乡心切啊。”
铁铉叹气道:“我等此时出征,难免有伤士气。”
其余将领都默然不语,将士们都记挂着大明境内的妻儿。
尤其是在这等佳节,却不能与亲人团聚,徒增一丝悲伤。
以往的军营内,还有传递家书的传令,可朱权这里确实例外。
一律严禁各类书信出入,就连大明宁王自己都不会给朝廷传递军情。
“本王就是要将这两万骑兵,彻底隐藏在草原之内。”
“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打鞑靼个措手不及!”
“想过个好年,先问我朱权!”
大明宁王笑道:“告诉将士们,明日本王便带他们去吃最美的牛羊!”
平安愕然道:“殿下,这里除了枯黄草地,卧冰饮雪,哪里有什么牛羊在?咱们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唯有铁铉猜到了什么,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殿下在上次北伐担任何等职务?
斥候营的精锐啊!
想必已经有精锐斥候出马!
朱权并不解释,很快便发现有数位身着鞑靼衣装的骑兵进入军营。
“殿下,附近有鞑靼部落!”
“人数越有五万!常备士兵不足八千!”
朱标笑道:“可有鞑靼的勋贵在此?”
五万人的部落,人数可不少,尤其是鞑靼全民皆兵,上了马背他们便是战力惊人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