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魏国公府。
春寒陡峭,房屋内的火盆,尚不能退去。
一席白衣,胸口处绣着一朵富贵牡丹。
墨染如丝的秀发,水袖如云,端坐亭台,佳人遗世而独立。
“大哥,你看三姐,她又在想姐夫呢!”
徐妙织拿着糖葫芦,一颗一颗吃起来十分仔细,生怕吃的太快,无法体会那股子酸甜。
“小屁孩!你懂什么!”
徐辉祖叹气道:“殿下这些时日,都没有军情禀报朝廷!”
“皇上与太子不闻不问,心中可都担心得紧。”
“至于都察院那些腐儒,早就磨笔霍霍,准备对殿下口诛笔伐了。”
徐妙织轻舔一口糖葫芦,对于小孩子而言,那一口甜蜜,便能忘却无数烦恼。
反观长大的人啊,总是不满足于权力欲望。
“姐夫不是擒获了三位北元高官?还堵不上那些人的嘴?”
兴许是糖葫芦过酸,小萝莉一张包子脸紧凑在一起,让徐辉祖忍不住揉捏。
“幸亏有那三人,加之皇上警告,汤友恭等人才选择了闭嘴。”
徐辉祖长吁短叹:“唉!只可惜此次北伐,不能随殿下一同建功立业!”
唉!
一声叹气,徐辉祖感慨失去了立功的机会。
一声叹气,徐妙织感慨糖葫芦为何不能自己多长几个?
“大哥,小妹!你们又在那里偷看?”
徐妙锦淡然一笑,令人如沐春风,出落得越发雍容华贵。
“咳咳!如今你与宁王殿下定了亲事,没成亲之前,你又不能去王府,为兄不是怕你无聊……”
徐辉祖轻咳一声,将徐妙织揪起,“小妹,大哥说的对不对?”
徐妙织瞪着卡姿兰大眼睛,不解道:“什么对不对?大哥,你不是要怂恿三姐去争大妇,压过彩蝶姐姐么?”
咳咳!
徐辉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臭丫头怎么连实话都说出来了?
徐妙锦面色羞愤,不满道:“大哥!我与彩蝶姐姐关系要好,怎能为了名分问题,去争风吃醋?殊不知家和万事兴?”
徐辉祖皱眉道:“大姐嫁给燕王,便是燕王妃!我徐家的女人,岂能给人做妾?”
“蓝玉如今立下大功,但我徐家祖上积累,加上你大哥我上次立下的军功,足以媲美他蓝家!”
始作俑者徐妙织,此时看着吃光的糖葫芦,欲哭无泪,那模样仿佛三姐当了妾室,就要被人欺负。
“你看小妹!都要哭出来了!为兄还不是为了你好?”
徐辉祖冷哼道:“大哥不求你一世富贵,只求你此生能够幸福!”
徐妙锦心中感动,宽慰兄长道:“大哥,无论王妃是我还是彩蝶姐,殿下都会一视同仁。”
“彩蝶姐与他一同北伐,生死与共,这份情谊,兵非常人能够动摇。”
徐辉祖闻言,着急道:“胡说!殿下还为了你,跟那些个翰林学子对立呢!”
“如今心学在我大明传播开来,这些书呆子终于走出书房,干些实事了!”
哇啊!
兄妹二人争论之际,却听到一声啼哭,徐妙织已然嚎啕大哭。
“大哥!看你把妙织吓成什么样子了?”
徐妙锦见妹妹哭成了大花猫,心中一疼,赶紧为其擦拭泪水。
“三妹……算了!你高兴便是!倘若有一天,蓝家敢欺负你,大哥我绝对不会罢休!”
徐辉祖见状,转身离去,他相信蓝玉的为人,也知道宁王的性格。
可惜女人善妒,蓝彩蝶巾帼不让须眉,徐妙锦诗画双绝,国色天香,两人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