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过后,鲁王府再无可吃之粮,王府众人开始挖草根为生。
五日之后,草根已经被挖空,鲁王府众人哭嚎不止。
宁王一道命令,但凡愿意离开之人,既往不咎!
鲁王府空无一人,唯独留下朱檀孤家寡人!
“朱权,凭什么你幼年便能得到大哥器重!”
“本王是天之骄子!母妃更是已有皇后之实!”
“不过是与扶桑人做些生意,逼死了一个指挥使,你有何故斤斤计较!”
以朱檀的脑回路,自然想不明白。
不乏圣母觉得,朱权小题大做,为了一个外人,兴兵来犯,更是逼得朱檀狼狈不堪。
可刘得为大明江山抛头颅,洒热血时,朱檀又想过他的家人,想过朝廷培养一位指挥使花费的成本?
归根结底,朱权对有些藩王已经深恶痛绝,父皇尚在人世,他们却已经不干人事。
既然秦王朱樉,并不能给这些藩王以警醒,那朱权不介意拿鲁王开刀!
城门之外,兖州已经恢复了以往。
唯有鲁王府被所有人孤立。
百姓们不明所以,但事不关己,都选择高高挂起。
至于知道真相的朱棣和朱榑自然不会上表朝廷。
这事归根结底,还是朱檀为了一己私欲贪赃枉法,更逼死了朝廷命官。
若是朱元璋知道了,恐怕他们两个“帮凶”也要被惩处。
也正是这等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导致朱檀彻底孤立无援。
“殿下……已经够了……”
刘能心中感动,一开始听闻父亲死讯,他连复仇都不敢想。
对方是大明亲王,皇上的亲儿子!
可朱权却给了他希望,更是让他狠狠地出了口恶气。
“你刘家世袭指挥使,现在回到威海,为刘大人风光下葬吧。”
朱权摆了摆手,示意刘能离开此地。
“殿下,您是在保护刘能?”
张文远轻声道:“如今事情闹得太大……皇上知晓,恐怕难以收场!”
朱权笑道:“父皇是聪明人。有些藩王,就像毒瘤一样,生长在大明这个健康人身上。”
“
。毒瘤刚刚显现,如果不去铲除,待到尾大不掉,便会威胁人身安全。”
“本王就化作一把刀,替大明斩去毒瘤,再用以震慑诸王!”
呼……
张文远倒吸一口凉气,朱权此举可谓是太过极端!
以一己之力,震慑所有藩王!
倘若其他藩王再想行不轨之事,就要看看秦王朱樉和鲁王朱檀的前车之鉴了。
“殿下高义!可天下人,恐怕难议理解您!”
张文远心中一痛,殿下此时为的并非只有大明皇室,还有天下百姓。
“文远,藩王尾大不掉,始终是大明的威胁。”
“本王震慑过藩王后,也会选择此去王爵,成为一介平民。”
“带着四位红粉知己,逍遥海上,岂不快哉?”
张文远闻言有些心慌,那他们这些人如何是好?
“莫慌,你们都是本王的手足,自然要一并前往!”
朱权拍了拍张文远的肩膀,笑道:“这事莫要与其他人讲!”
铁铉,平安,瞿能,那可都是大明不过多得的名将。
朱权并不会自私到带领他们离开,留下有用之身,继续辅佐太子朱标,才是属于他们的使命。
——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朱檀双目无神,身为藩王,如今却无一人陪伴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