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府。
欧阳伦急召曹国公李景隆,左都御史汤友恭密会。
“二位!当初就知道那朱权不怀好意!现在来看,分明是引蛇出洞!”
欧阳伦愤恨道:“谁能想到他被贬海外,转眼便立下如此功勋!”
“即便是鲁王生母郭宁妃也无法阻止!这等开疆拓土之功!”
李景隆倒是没什么意外,任谁与朱权公事,都会由衷钦佩宁王的军事才能。
何况他与欧阳伦的交易,一切都在暗处进行,甚至还有背后那位,都不曾出面。
即便是欧阳伦,也不知道那位曾经参与其中。
大明不少藩王,都被鲁王之事所震慑,根本不敢违法乱纪。
以一人之力,震慑诸王,恐怕也唯有朱权做得出来。
时隔一年,朱权再次回归中原,令不少人成了惊弓之鸟。
其中便包括驸马都尉欧阳伦,他生怕自己与扶桑走私之事被朱权发现。
“驸马爷,您可是宁王的姐夫……”
“去你娘的!姐夫?亲兄弟还不是被他逼死了?我这外人算个屁!”
欧阳伦生得俊俏,早就没有了平日的儒雅随和,脏话脱口而出,可见其已经被逼急了。
“驸马爷,我看你是太过着急了。”
李景隆开口,试图稳住二人,笑道:“宁王所属的四象大军,朝廷已经得知,此番只带亲兵家眷归来。”
“青龙,麒麟尽数留在扶桑稳定局势!朱雀、玄武则被太子爷安排到乌斯藏地区,帮忙解放农奴!”
“如今即便将大宁卫归还于他,没了牙齿的老虎,还能兴风作浪不成?”
欧阳伦闻言,总算松了一口气,无论朱权如何强势,归根结底还是手里有兵!
如若没有兵,那他朱权就是强弩之末!
“说的不错!是我太过慌乱!来人啊,速将市舶司的账本重新做一下!莫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汤友恭也宽慰道:“驸马爷,您是皇上最喜欢的驸马之一,远比那郭镇会察言观色!只要皇上信任,他朱权还能挑战皇权不成?”
欧阳伦越想越安心,大笑道:“正是如此!幸得诸位开解,在下如今幡然醒悟!朱权来便来了,他若是安心在大宁,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他若是敢来挑衅本驸马,咱们便先下手为强!”
——
武英殿。
朱标将煮好的参汤,亲自送到父皇面前。
“父皇,十七弟回来,儿臣想将平安、铁弦他们还回去,还有朱雀骑与玄武卒。”
朱元璋轻抿一口参汤,叹气道:“几个武将文官还了也就罢了,不会影响大局。”
“老十七之前被人顾忌,就是因为那些强兵!你若是还了军队,信不信第二日你那些兄弟就会上书弹劾!”
朱标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这也是为何朱权不带青龙与麒麟回来的原因,的确是太过吓人,恐怕会引起朝中震动。
“可老十七回到大宁,又要防卫鞑靼,没有士兵,岂能抵挡鞑子?”
“让他练!他再练一批新军,朝廷上下谁敢说他的不是?”
朱元璋冷笑道:“真正的强将,不会因为失去一批士兵,便沦为泯然众人!”
“咱的儿子,一定能练出新一批强兵!他肯将朱雀骑和玄武卒交给你,足以说明对你的兄弟之情!”
朱标心中感动,乌斯藏地区朱标很是看重,是以派遣大宁卫四人前去解放农奴,巩固大明的统治。
另一点也是让四人远离朝廷纷争,避免引火上身。
“十七弟将他们四人托付于孤,一年之后,孤要将他们完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