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临到净室门口她回眸吩咐:“去寻上好的芍药花籽,我要种。”
留下一道教人满头疑问的命令,顾自去泡温泉。
梅贞和秀竹面面相觑。
菊霜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少主这样子,很不对劲。”
“是呀,少主何时是爱花之人了?兰草她都能养死,芍药就不会死了?”
“不会是受刺激了罢。”
“要我说,踏秋夜,脚背那印子不定是哪个女子踩的呢。”
说完这话婉竹自己也跟着一愣。
四婢异口同声:“不会罢?”
早先窝在老夫人身边睡了小半个时辰,陆漾入了温泉池浑身的疲惫都得到消解,精气神饱满,一会笑,一会忧,满脑子今晚和她跳艳舞的姑娘。
“是我心急了,我该给她认识我、了解我的机会。”
她眼眸低垂,瞧着荡漾的水波:“可是像她那样的好姑娘哪能愁嫁?样样俱好,真怕她被其他人娶走……”
情爱使人忘记疼痛。
顶着脚背上的伤她还能踏歌起舞,不露声色,可见陆小财神毅力惊人。
热气熏得陆漾小脸粉扑扑红润润的,她赤着身子趴在温泉边,雪白的脊背暴露在空气中,蒸气凝成的水珠沿着她优美的脊线不停下坠,途经腰窝,怎一个活色生香?
陆漾一手抚在自己腰腹,呼吸急促。
闭上眼,很自然地回到风雨交加的雨夜。
破庙,石像,急于被拯救的美人。
美人的眼睛如雪清冽,身子却远没那双眼冷清。
她的肌肤是烫的,一对修长的腿,比玉还白。
因为血脉体质的特殊她没想要了这姑娘,又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对方得到纾解,急得团团转。
在她无措茫然满心愧疚的当口,美人和她招手。
“扶我……坐起来。”
她听了她的话。
而后姑娘静静地看她,不知在看什么看了好久,像是要把她的眉眼刻在心上,像是执意完成庄严不可或缺的仪式。
她又喊她。
“陆漾。”
活了十八年,没人喊她名字能喊出这份认真、蚀骨。
喊得她骨头都轻了。
美人沉默稍倾:“你家里……没人教过你,怎么取悦送上门的姑娘?”
玉腿慢缠,缠在寻不出瑕疵的腰肢。
润泽漂亮至极的马甲线。
陆漾看着她的眼,恍恍惚惚就懂了:还可以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