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张扬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二十分钟后张扬把周怡音带到了她的工作室,掏出大包小包的衣服让周怡音试穿,说是过两天拍摄,先穿一下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再改。
周怡音头一次觉得换衣服这么累人,一个半小时下来,她脱脱穿穿将近二十套衣服,累得腰都快抬不起来了。
张扬倒是不见有什么疲态,专心致志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周怡音一屁股坐在沙发椅上:“累死了,不想动了。”
张扬笑盈盈地拿着条鹅黄色的长裙走到周怡音身前,一脸的周扒皮样儿:“诶呀,宝贝儿,还有最后一件,我保证试完这个不让你穿别的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周怡音接过衣服,去试衣间换了。
片刻之后她穿着这条长裙走了出来,见到镜子里的自己,愣了一下。
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周怡音是知道自己的美的,但也没想到这件衣服这么适合她,把她的美貌完完全全衬托出来了。
“天,这衣服我都怀疑我是为了你专门设计的,太完美了,都不用改动了,”张扬绕着周怡音打量,惊叹连连,“仙子,你简直跟下了凡的嫦娥似的。”
“有那么夸张吗?”周怡音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一点没夸张好吗?”张扬说道,“不是我吹,你天生就是做模特的料,要是我给你拍的照片出了圈,保证你的工作邀约雪花片一样砸过来,到时候你就有钱还债了。”
周怡音小小地高兴了一下。继而又有些担忧:“光是有钱还不够,我把鹤别得罪了,不知道他肯不肯救我爸爸。”
张扬闻言,也垮了脸:“说不好,饶城我最不敢得罪的人就是鹤别,他真的很记仇,而且睚眦必报。”
周怡音叹了口气。
但她没想到一语成谶这个词会在她身上发生,鹤别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再去找她,电话不接,发微信也不回。
周怡音看着病床上昏睡的周父和一无所知在照顾着他的周母,暗自叹了口气。她刚从前台护士那里得知鹤别最近出国参加学术交流会去了,要这两天才能回来,不知道她到时候当面跟鹤别道歉会不会管用。
但照鹤别对她这么冷淡的架势来看,她持悲观的态度。
实在不行也只能故技重施再去色诱鹤别了,也不知道这招数在他那里还管不管用。周怡音没什么信心地想着。
正踌躇间,张扬的短信到了:“鹤别回国了,圈子里的人在给他办接风宴,你要不要来?”
她知道周怡音跟鹤别最近的发展情况,所以一直在帮周怡音留意鹤别的动向。
周怡音眼前一亮:“地址给我,我马上到。”
张扬很快给周怡音发了一个定位,又说:“不过你要做好准备,鹤别身边有人了。”
周怡音刚刚燃起的希望一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她打字问道:“谁啊?”
“是他本家的一个养女,我听说当时就是养着给鹤别当童养媳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没下文了。”张扬回答道。
周怡音又看了眼周父,下定了决心:“管不了这么多,我先来了再说吧。”
她特地打车回了趟家,火速换了条长裙和呢大衣,又花五分钟给自己化了个快手妆。她人长得够美,随便捯饬一下效果就很出彩了,周怡音对着镜子满意地笑了一下,又打车到了张扬所说的酒店。
张扬已经在酒店大厅等了周怡音半天,见到人立马迎了上来:“快点快点,人都开始走了。”
周怡音立马跟上。
会场果然如张扬所说已经没剩几个人了,只是鹤别作为接风宴的主角还留在那里应酬客人。说是应酬,他也只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