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周怡音刚要过去,却被一旁的张启年眼疾手快地抓住了。
周怡音看着陷入昏迷的爸爸,根本顾不得许多,奋力地挣扎,想要过去。
“周怡音,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警告你!老子的耐心有限!”
张启年面露狰狞:“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不跟我在一起,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一家人!”
“你们别想有好日子过!”
周怡音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江采萍厉声道:“你们张家设局陷害我们周家,害得我们周家破产,落到这个地步!我告诉你!我江采萍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让音音跟你在一起!”
周怡音记忆里的母亲性格强势,对她的管教也十分严格,却极少看她这么情绪激动。
张启年被人戳破了往事,也不觉有什么。左右周家现在无权无势,他咧嘴笑道:“伯母,消消气。我和您女儿真心相爱,您应该成全我们。如果惹我不高兴,到时候,可别怪女婿不孝顺!”
“你!你这个畜生!”眼看妈妈就要扑上来,周怡音怕妈妈吃亏,连忙挡在了身前。
“妈,你让我跟他说吧。”
张启年见状,将爪子搭在了周怡音的肩膀上:“音音,你心疼我?”
周怡音万分嫌弃地抖落了张启年的手,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人拉出了病房。
走廊里,二人面面相觑。
张启年率先开了口:“音音,我劝你消停点,老实嫁进我们老张家。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在饶城过不下去。”
周怡音压低了眉眼,倔强又不得不屈服,最后她只能先应付着:“我需要时间考虑。”
“你不会在敷衍我吧?”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们张家有钱有势,我能跑到哪里去?”
张启年略一思索,觉得颇有几分道理,当即满意起来,他描绘着周怡音的嘴唇道:“你说你这张小嘴要是永远这么让人高兴,不是很好吗?”
周怡音没说话,只是沉沉地看着他。
张启年得了便宜,也知道见好就收。正巧,他的朋友打电话过来约着出去喝酒,他就喜笑颜开地走了。
张启年走后,周怡音站在原地,仿佛仍旧置身在梦魇之中,挣脱不得。她焦躁地在病房门口踱步,最后还是将目光投向了对面医院大楼的一间办公室。
思虑良久,周怡音离开了住院部,坐电梯去了鹤别的办公室。
推开门,鹤别正好送走病患,正按着鼻梁,准备休憩。看见她的时候,眼神略带不耐:“周小姐,你还来干什么?”
周怡音被噎了一下,她本就不抱什么希望,鹤别的态度更是让她想打退堂鼓,可是想着病床上好不容易醒过来的父亲,再度被张启年气得晕厥。
周怡音不得不鼓起勇气,将怀里的保温盒递了过去道:“鹤医生,这么晚了,你肯定饿了吧?不如喝点汤。”
“无功不受禄。”鹤别上下扫视了一眼,并没有赶周怡音离开,却也没邀请她进门。
周怡音只好厚着脸皮,当做鹤别的默许,挤进了门:“鹤医生,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贪得无厌。但我爸爸手术刚好,我怕受不了他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鹤别静静地看着他,乌墨的瞳仁不起波澜。
周怡音的心一点点跟着沉了下去,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鹤医生,我求求你,能不能帮我最后一次?”
周怡音抬起眼,与鹤别对视,忐忑地等着他的答复。
能不能、能不能有一次破例呢?
鹤别指着房门,淡漠道:“周小姐,规矩你应该很清楚。”
“我没有义务帮你。”
鹤别礼貌地将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