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灯光昏黄。
周怡音坐在烧烤摊的角落里默默出神。
张扬点了不少东西,还加了两罐啤酒。她刚坐下,便问道:“你怎么了?不是看了演唱会吗?怎么这副表情。”
周怡音没什么心情地摇了摇头,犹豫再三,还是把自己今天在别墅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张扬。
末了,周怡音仍旧在感慨:“我没想到他们之间的羁绊比我想得要深得多,好像无论我怎么努力,始终都是一个局外人。”
张扬许久都没有回话。
周怡音出神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张扬一向是个八卦的性子。
“怎么不说话?”
张扬欲言又止,神情有些古怪地盯着周怡音看了半天,看得周怡音毛骨悚然:“你有话就说,怪吓人的。”
“音音啊,你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找鹤别的吧?”张扬小心试探地问道。
周怡音一怔,继而笑道:“……当然记得。”
为了彻底摆脱张启年。
张扬看着周怡音明显不对劲的情绪,仍旧放心不下,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你记得就好。我知道你说过不会喜欢鹤别,但感情的事很难说清楚的嘛。更何况你们现在经常见面,他又帮过你,难保你到时候不会陷进去的。”
周怡音听着听着有些恍惚。
“音音,你可千万别犯傻啊。”张扬叹了口气,“鹤别这辈子都不会扔下许宛央不管的。”
一辈子啊……
周怡音灌了一口酒,味蕾又涩又苦,她有些醉了,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迷糊地想:为什么人烦恼的时候都喜欢喝酒呢?
分明难喝得要死。
周怡音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酒量也不怎么样,灌了一大半儿就醉得不行了,一双眼熏得跟胭脂似的红。
张扬拿她没办法,匆匆打包了剩下的东西,打算将人带回去。
挨得近了,张扬才听到一阵手机铃声,她仔细确认之后,从周怡音包里翻了出来,“鹤别”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张扬推了推喝得茫然的周怡音:“音音,电话。”
“呜……嗯……”周怡音头枕在自己臂弯里,不舒服地换了姿势,似乎很不高兴被人打搅。
张扬无奈,只能接下了电话。
“你在哪?”
张扬没好气地回了话:“在我这。”
“让周怡音来接我。”
听见鹤别这般土皇帝的态度,张扬又是一阵生气:“音音喝醉了,接不了。鹤大医生,你和许小姐缘分天定,是很美好,但你不觉得自己躲在音音背后回避许小姐的纠缠很过分很不男人吗?”
鹤别顿了顿,问道:“周怡音这么说?”
“没有。音音不是背后说人坏话的人!”张扬感觉胸腔都快气炸了,“是我看不过去。你这么耍着人团团转,很好玩么?”
鹤别沉默了许久,张扬连声“喂”了好几遍。
鹤别风淡云轻道:“我跟周怡音的关系你情我愿。我买了她,怎么用当然是我说了算。”
张扬:“……”可恶。
一时间竟找不到破绽反驳,她气呼呼地挂了电话,赌咒发誓:
下次和鹤别吵架。
一定要好好发挥。
张扬无奈,花了大力气将周怡音接回了自己家。周怡音酒量差,好在肚里空空如也,没吐。
回到家,张扬热了牛奶,哄着周怡音喝下后,她倒头就睡。张扬简单帮她收拾了一下,睡了一晚。
张扬起床做早饭,周怡音还在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嚷着头疼。
“你知道错了吗?”张扬将她妈包的馄饨煮了端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