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分手了，我住在这里也不合适了。”周怡音解释道：“我来拿走属于我的东西，应该没问题吧？”
鹤别配合地侧过身，让了道：“请便。”
张扬看在眼里，经过时，恶狠狠地瞪了眼鹤别。
鹤别抿了口咖啡，什么都没说地径直拦下了张扬：“私人领地，张小姐，还是楼下请坐。”
张扬冷哼一声，虽然不服气，但到底这里是鹤别地盘，也不好太过于放肆：“我们拿了东西，马上就走，一秒钟都不会耽误。”
鹤别冷淡地笑笑，不发一言。
周怡音径直上了楼，抽出衣柜底下的行李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她搬过来没多久，大部分的行李甚至都还没有挪出来，省去了不少事情。
楼下传来有规律的脚步声，沉稳轻缓。
“决定好了？”
“嗯。”
鹤别付之一哂，漂亮的眉眼间满是不屑冷淡的笑意，“滚了就别再回来了。”
周怡音抬眸，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挣扎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放弃，她只是近乎逆来顺受地点了点头，淡声应道：“好。”
周怡音低头继续收拾着东西，衣架上的衣物很快就被取下，空荡荡的少了一半。
鹤别看在眼里，周怡音独独留下了他赠送的高奢衣物，一件都没要。
“不拿吗？”
“不了。”周怡音一语双关道：“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也拿不走。”
鹤别挑眉：“周小姐不该妄自菲薄，你也根本不缺男人送这些东西。”
周怡音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静去面对今天的局面，她只需要收拾好东西，然后离开，给彼此留下最后一点体面，可她低估了鹤别。
鹤别话里句句带刺，扎得她难受至极。
周怡音一番争斗，还是懒得多费唇舌与鹤别牵扯不清，她继续收拾东西。
过了片刻，鹤别再度开口道：“你还是带走吧，不要了的东西也没人会要。”
不要了的东西？
鹤别是在说她，还是衣服？
周怡音忍不住抬起头，面前的鹤别依旧是初见时的冷漠俊美，不该分毫。
“衣服都是按照你的尺寸定制的，放在这里也只是占地方。”鹤别淡声道：“我不需要。”
周怡音终于收拾完东西，站起身与鹤别对视道：“这些衣服是礼物馈赠对吗？”
“是。”
“交给我处理没问题？”
“你想说什么？”
“扔了吧。”
周怡音说完，彻底松了口气。
她径直与鹤别错身而过，一分钟都没有多耽误，她拉过张扬的胳膊走得头也不回。
到了车上，鹤别的身影、气息、声音一经消失，紧绷的弦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她精心营造的平静翻了车，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
张扬没有选择打扰，默默打开了车载音乐，悠扬舒缓的声音掩盖了些许。
绕着饶城北转了一圈，周怡音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抬头问道：“我们到哪了？”
“天鹅湖广场附近。”张扬回复道。
“我饿了，下车吃饭吧。”周怡音擦了擦眼泪，嗓音有点哑，“哭太费体力了。”
“好。”张扬靠边停车，仍旧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还好吗？”
周怡音没回答，解开了安全带径直下了车。
她轻车熟路地与张扬来到了一处烧烤摊前。
这个时间点的夜市才刚开始，烧烤摊前的客人寥寥。
“请随便坐。”
周怡音与张扬点好了菜，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