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寻声抬眸看了眼,墨色的眸子里神色深不见底。
她对张启年厌恶至极,面对眼前这张五分相似的脸实在没什么好脸色,于是便没有说话。
“周小姐不喊人吗?你对待长辈的礼教还挺特别的。”鹤榕抚了抚鬓边的头发,姿态从容。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不一定吧。”鹤榕取下鼻梁上的墨镜,慢条斯理道:
“我看周小姐脸色很不好,肯定是有什么烦恼,不如说出来,或许我还能帮上周小姐的忙。”
周怡音看着面前不请自来的鹤榕,不禁存疑:鹤榕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还说要帮她?
“我听说周小姐最近惹上了官非。”鹤榕道。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周怡音思忖再三,还是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鹤伯母,你能帮我什么呢?”
“我们张家别的没有,区区八百万不过是小数目。”鹤榕笑道。
“听起来很不错,不过不用了。”周怡音摇了摇头。
鹤榕眉头当即皱了起来,她自认为这个条件对于山穷水尽的周怡音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立场可以拒绝:“为什么?”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周怡音冷淡地望向面前妆容精致的鹤榕,有些不爽。
“周小姐别这么急着拒绝。”鹤榕不疾不徐,语气慵懒,“有骨气是好事,不过人还是得认清现实。”
眼前的鹤榕言笑晏晏,仿佛一切都尽在把握的模样,让周怡音忽然心里生出一股异样,一个猜测缓缓浮现在脑海中。
低头打开手机,周怡音开始上网搜索关于星锐传媒的资料,公司法人的名字有些眼熟。
周语音接着搜寻,经过交叉比对,她终于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是你们捣的鬼?”周怡音反问道。
鹤榕轻轻眯了下眼睛,眼神有些冷:“周小姐话可不能乱说,诽谤的罪名同样也不小。”
“是吗?那您能解释一下这人跟您的关系吗?”周怡音将手机的资料递给了鹤榕。
鹤榕低头扫了一眼,神色丝毫不见慌张,反而无所谓地笑了笑:“周小姐不会这么天真吧?凭着这点裙带关系就咬定了跟我有关?”
“不是你还有谁?”周怡音憋屈到了极点,她一再忍让,甚至想过安安静静地度过余生,放弃报仇,可是张家的人步步紧逼,始终不肯轻易放过她。
“周小姐,你泄露了公司机密,哪怕我和星锐的老总有些关系,我也是受害人,我帮你是看在你和我儿子有点交情的份上,希望你不要不知好歹。”鹤榕说得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