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音痛苦地几乎喘不过来气,看了眼身后面目狰狞的张启年,犹豫片刻,她咬牙道:“我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还是心虚?”张启年松开了手,视线转了个来回,“你们瞒着老子私底下干了什么龌龊事?”
张启年从小被鹤别教训到大,骨子里深深刻进了恐惧,不敢太过于放肆,只能转过头盯着周怡音逼问。
“你敢发誓吗?如果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我表舅会三翻四次问你当初答应的事?”张启年失了理智,焦躁地像只大型凶兽。
“你到底背着老子干了什么?嗯?”
张启年蹲下身,面部每一块肌肉都在抖。
周怡音害怕得闭上了眼睛。
“说话!”张启年失去了耐性,一个耳光重重落在了周怡音脸上。
周怡音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带着往旁边摔了过去,她的脸颊疼得发麻,耳朵出现了短暂的失明,嗡嗡的……
晕晕乎乎间,她只能看清了一个模糊的黑影。
张启年抡起手臂,还想继续打下去时,被身后的鹤别握住了手臂。
他尝试想要挣脱却没有成功,猛地回过头盯着面前穿着病号服的高大男人,想起无数的画面,如潮水般重进他的脑海,刺激着他的高压线。
“放开!”张启年暴呵。
鹤别丝毫不为所动,低声道:“你不是想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张启年迎着灯光,眯了下眼睛,手臂上的力气放松了一些。
“松开她,我告诉你。”
张启年半信半疑地松开了手里陷入半昏迷的周怡音,将地上的椅子扶起来,坐下来道:“说吧。”
鹤别盯着张启年,将发生的一切一字不落地讲了一遍。
“如果你想要报复,尽管冲我来。”
张启年低着头,忽然笑出了声,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他甚至鼓起掌来,注视着面前的鹤别笑出了眼泪。
“好,你们清高,你们恩爱,你们死都要死在一块!”
张启年倏地站起身,一脚踹翻椅子,冲到了周怡音面前,发了疯似的拳打脚踢:“想让老子戴绿帽子,门儿都没有!”
鹤别见状,连忙打电话叫了人过来。
黑色西装的保镖闻讯赶到,架起发了疯的张启年拉到一旁。
他的眼睛里只盯着周怡音,像是完全看不到其他人,不停地嘟囔着:“放开,都给老子他妈的放开!你们瞎了?不知道老子是谁?”
保镖不为所动,只看向鹤别。
鹤别上前扶起了周怡音,略显吃力地公主抱了起来。
张启年被眼前的画面刺激得不轻,嚎道:“你他妈放开她!她是我女朋友,你凭什么动手动脚。”
说完,张启年剧烈挣扎起来。
几个保镖也不敢拿表少爷太过,倒是真的被张启年挣脱了。
张启年往鹤别背后扑了过去,鹤别察觉想要侧身躲过时,可他身上受了伤导致动作不是很灵活,还是被蛮横得像一头牛的张启年撞了一个趔趄。
幸好,鹤别在摔倒之前及时稳住,稳当地抱着周怡音转了身。
“她是我的人,我现在要带她走!”张启年低吼道。
鹤别使了个眼色,保镖上前三两下,像扔麻袋似的将张启年摔到了门上。
他摔得不轻,趴在地上好久都没缓过神来。
鹤别将周怡音抱到了病床上。
张启年像一条死狗般趴在地上,唯有一双深棕的眼睛里写满了怨毒,直直盯着鹤别道:“鹤别,你欺人太甚!你他妈早晚遭报应!”
鹤别眸光深沉,一言不发,只是冷淡地吩咐道:“把表少爷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