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榕一顿输出,张启年的脸色瞬间垮了下去,赔着笑脸,衬托得像个愣头青。
他心里也是万分懊悔,怎么会真的过来触霉头呢?
周怡音倒是坦然得多,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甜:“我做了两道甜点,正好顺路过来看望一下伯母,听说有一场宣传发布会出了点问题,我就想着过来好歹能帮个忙?”
“你?”鹤榕笑得轻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放着年薪百万的公关团队不用,指望你一个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音音啊,不是伯母看不起你,不过人还是要量力而行。”
鹤榕确实如张启年所说,于工作上显得分外铁面无私,冷酷道:“东西放下,人可以滚了。”
张启年一听,立马堆笑道:“好的,我们马上出去。”
周怡音却往前走了一步:“既然已经火烧眉毛了,伯母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呢?反正也不吃亏。”
鹤榕想了想,不抱希望地坐了下来道:“好,你说吧。”
“其实很简单。”周怡音笑道,“郑教授正好是我的大学老师,我跟他关系还不错。”
“还不错?”鹤榕一挑眉,半信半疑地质问:“所以呢?”
“大概就是能随时随地约出来喝口茶的地步。”
话音落地,鹤榕看周怡音的眼神明显变了,却拿捏着作为大家长的威严没有说话。
一旁的张启年没有那么好的道行,兴奋道:“那太好了,音音,你联系一下郑教授,明天给他准备的资料也都是现成的,再好不过了。”
鹤榕冲张启年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继续说,目光转向周怡音道:“你确定你能把郑教授请过来?别那么大的头,别急着戴这么大的帽子。”
周怡音丝毫不虚:“应该不难。”
“好吧。”鹤榕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又犹豫了一番,最后才道:“只要你能做到,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没关系的,伯母,能帮上忙也是我的荣幸。”
鹤榕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然后让他们管自己去吧。
出了办公室,张启年还在震惊:“郑教授连我妈手底下最有本事的公关经理都请不动,音音,你真的能行吗?”
“嗯。”周怡音点了点头,笑着离开了张家的公司。
镜头转换到了一家高档法国餐厅内,张扬的饭吃到了一半,得知了周怡音的真实目的,突然就不香了。
“你怎么知道郑教授是我的大伯,我跟你说过吗?”张扬挠了挠头,“我好像从来都没在学校里跟郑教授亲近过吧?”
周怡音扯起嘴角,以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她:“你别忘了,我们学院是国家一级新闻传播学院,你觉得一群将来会成为顶尖狗仔……不是,记者的有为青年,会没有发现其中的蛛丝马迹吗?只是没人戳破罢了。”
张扬满脸黑线:“你是怎么把窥私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总之,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张扬撇了撇嘴,无奈道:“好,没问题。我待会儿就帮你问问。”
“现在问也是一样的。”周怡音拿过她的手机,熟练地解开了屏幕,递给了她。
张扬很是无语,但还是乖乖打了电话过去,办妥了这件事。
很快,张氏集团高级公关部经理的办公室电话响了起来,经过一番确认后,向鹤榕汇报了工作。
公关部经理庆幸着松了口气,询问鹤榕是谁这么有本事办成了这件事,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让这个人来她手底下接班。
鹤榕却端着咖啡喝了一口,笑容优雅里透露着淡漠:“办不办得成不重要,我鹤榕还不至于要靠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
“最重要的是她肯不肯为了我们启年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