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正经生意人。”
周怡音:“……”
周怡音被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扣着带到了会所门口,看着她离开。
周怡音满身的伤口,她怕被路人瞧见,一路上都尽量低着头,用长发遮掩脸上的伤口。
许宛央已经先一步离开了会所nine。
周怡音不得已在长长的隧道里穿行,走了许久,走得都有些精疲力尽。
眼看隧道尽头闪烁着耀目的日光,周怡音忍不住抬手遮了遮强光,却在下一刻实在撑不住晕了过去,她看着黑色的柏油马路,艰难地嗫嚅着。
“帮帮我……”
周怡音再度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白的耀眼的天花板,她不太适应地抬手遮了遮,偏过头去见到一张极为精致的侧脸,落在逆光的角度,仿佛渡了一层柔光。
“鹤别?”
“嗯。”鹤别放下手里的书,看着她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怎么会……”
“我正好路过,把你带到了医院。”
周怡音不由得蹙眉:“你知道我在哪吗?”
鹤别神情一僵,摩挲着唇畔没有言语。
良久才道:“你从我这里借走了卡牌,还能去哪?”
“话是这么说,但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去,还这么凑巧经过来找我?”
鹤别被问得一噎,忍不住抬手点了点周怡音的脑门,低声嗔怪道:“哪来这么多问题。”
周怡音不满地摸了摸额头,刚想撇嘴,但嘴角疼得厉害,忍不住呲了一下牙。
“你怎么会搞成这样?”
周怡音一僵,转了转眼珠,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说。”
“我去找傅清越了。”周怡音讪讪道。
鹤别神色一凛,立马站起身道:“以后不许再去。”
“为什么?”
“总之关于这个人的事,都不许。”
“凭什么?我好不容易查到了一点眉目。你都不知道在会所里,那些女孩儿有多可怜?”周怡音费力地仰起头,不服地叫嚷。
“这不是你能管的事。”鹤别冷着脸看她道:“你以为自己有九条命?”
周怡音抿了下唇,心里非常不乐意,可她转念一想,小声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鹤别一顿,转过头去看书,不再看她。
周怡音一点点挪过去,“说说嘛,如果你说得有道理,我就听你的话,好吗?”
鹤别注视着她,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那天在酒吧,钟安娜喝多了,跟我说过一些事,我之前也略有耳闻。”
“嗯嗯。”周怡音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总之这件事背后涉及的人物远远超过你的想象,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要再管了。”
鹤别阖上书页,语气不容置喙:“查到这里已经够你写报道了。”
周怡音不免感到扫兴与鹤别语气里的轻视。
她不甘的咬住下唇,望向鹤别道:“我知道对于你来说,这只是一份很普通的工作。”
“但如果我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读者还会看我写的报道吗?”
鹤别看着她沉默良久,眸子里淡漠如水。
周怡音讲得义正言辞,却被他看得心虚不已。
“周怡音,你是不是非得搭上自己这条小命?”
“鹤别,如果我们所有人都置身事外,那这些苦主就会一辈子受人欺负,这些事总要有人来揭露。”周怡音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如此,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