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写了纸条吗?”周怡音困惑道。
鹤别抿唇:“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不许回避。”
打击接二连三,周怡音已经彻底没了顾忌,连带着鹤别的心情,她也不是那么在乎,仰起头,直白道:“你是说我没有当面说清楚?”
鹤别看着她不说话,眉目间神色淡漠。
周怡音冷冷地笑了笑:“好,我现在跟你说清楚。”
“鹤别,你说的那些是很美好,可你不觉得那些不过是镜花水月吗?可能你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样样不缺,所以不觉得活着有多么辛苦。”
“但是对我来说,迄今为止发生的一切,张家、张启年以至于……总之,这些人所做的一切我都没有办法忘记。”
“以至于?”鹤别敏锐地抓住了她的话,追问道:“还有谁?”
周怡音看着面前俊美无俦的鹤别,还是选择了隐瞒她对鹤榕的怀疑。
毕竟鹤别是鹤榕的血亲,一个张启年,鹤别都对她虚与委蛇了那么久。
如果被鹤别知道了,说不定会透露给鹤榕。
那么,她就更难找到证据了。
“许宛央。”周怡音知道不一定瞒得过鹤别这点异样,于是便选择了糊弄,反正也不算是假话。
“跟她有什么关系?”鹤别不由得紧皱眉头。
“关系大了。”周怡音将当初没解释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照片是我冒险拍的,交给了她,最后她瞒着我写了报道,登了报纸,署了名字,结果呢?”
“结果所有的报应都遭到了我头上,她倒成了风波之外的人。”
鹤别眉头紧蹙,眼底划过一丝不赞同:“如果不是你紧咬着傅清越不放,会有今天的下场吗?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插手。”
“但你为了转正,为了表现,铤而走险,还拉上宛央一起。”
鹤别拉了一把她的手腕:“你知不知道,宛央从小身体就不好?”
周怡音在无人岛被捂热的心一下就冷了下去。
僵持良久,周怡音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边挣脱了鹤别边道:“对,我为了转正,为了上位无所不用极其,所以鹤总以后还是不要跟我这种人来往了。”
说完,周怡音便调头离开了。
坐上地铁,鹤别的话在她的脑海里反反复复,无法忘怀。
她心疼得窒息,没什么心思,回到了宿舍楼下,却发现停着一辆眼熟的车。
她经过时,车窗缓缓摇了下来,白泽安的脸一点点出现在了她眼前,他穿着一丝不苟,微笑的弧度都像是计算好的一般恰如其分。
“周小姐,方便聊几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