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只在许宛央身上停留过目光。
反观她自己不过是鹤别和许宛央之间感情推进的工具，无聊时的代餐，一段爱情的绊脚石。
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廉价又可悲呢？
周怡音的嗓音蒙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强撑着问道：“鹤总，有什么事吗？”
隔着电话，鹤别都能听得出周怡音语气不对劲，他微愣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很好。”周怡音深吸一口气，冷漠道，“如果你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半晌，鹤别道：“明天过来吃饭。”
“我不去。”
“为什么？”
周怡音忍无可忍，吼道：“鹤别，我不是你养的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什么时候说你是猫了？”
“这不是猫的问题，是你的态度！”周怡音忍不住生气道，“你对我的态度永远都是这么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我难道不是人吗？我不值得你尊重吗？你为什么总是要对我这么说话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周怡音呼吸了几下，忽然冷静了下来，地铁经过一段昏暗的隧道，她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似乎冲鹤别大发脾气。
不知如何挽救之时，周怡音选择了摆烂：“反正我不去，还有以后没重要的事别给我打电话。挂了。”
“别挂。”鹤别低声道。
华丽的声线犹如音色最好的古琴，一下就能撞进人心里。
周怡音蓦地停顿了一下，便足够鹤别讲话说完了：“明天是我生日，我希望……你能过来。”
鹤别的……生日？
周怡音曾经为了讨鹤别的欢心，做了很多功课，其中自然包括鹤别的生日。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竟然完全倏忽了。
“嗯？”
周怡音刚想说“好”，但是想了想，又对昨天的事耿耿于怀，于是清了清嗓子，不耐烦道：“我知道啦，等我看看明天有没有空再说吧。”
“周怡音？”
“好了，我挂了。”周怡音不给鹤别任何机会地率先挂断了电话。
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周怡音第一次发现，先挂鹤别电话这种感觉，还挺爽的。她坐在地铁上，猛然想到如果是明天生日的话，那就得赶紧去买生日礼物了。
周怡音看了眼地铁的站点，挑了商场附近下了车。她给陈安时打了个电话，随口说了借口请假。
陈安时关心的问她，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让她尽量放松一点。
周怡音的良心有点痛。
但很快就被赶来的张扬一顿叽喳给嚯嚯没了。
“你要给鹤别挑礼物？”张扬双手叉腰，怒目圆瞪，一副根本不能相信自己放下工作过来就是为了这种糟心的破事儿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鹤别救过我爸爸很多次，也救过我。”周怡音想了想，在心里默默补充，而且正好这次可以和鹤别说清楚傅清越和白蔷之间的事。
不用受到许宛央的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