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同情心吗？”
顾昀想说，那些人的事他根本不关心，但周怡音为了这些事喝成这样，一副要把胃喝坏了的样子，他又实在心疼，只好无奈地改口。
“好，你说得对。刚刚是我昏了头了，竟然帮坏人说话。傅清越坏事做尽，早晚会有报应。他就应该在监狱里忏悔煎熬地度过下半生。”
顾昀每说一句，周怡音就点一下头，十分赞同：“对，你说的对！你说得太对了！”
顾昀：“……”没想到喝多了的周怡音还挺好哄的。
周怡音喝得茫然，情绪变得纯粹，讨厌就是讨厌，她举起酒杯，突然借酒发疯，怒吼道：
“傅清越！王八蛋！居然嘲笑我……”
顾昀态度十分配合道：“傅清越早晚会被收拾！”
“没错。”周怡音醉眼朦胧地看着他，态度逐渐柔和下来，像是收了浑身刺的小刺猬，柔软地摊开了肚皮，“没想到还是你和我最合拍，咱俩的想法差不多。”
顾昀挑眉。
周怡音喝多了，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盯着一颗发财树道：“不如我们结拜姐妹吧？”
顾昀：“……”
“你怎么不说话？”
“我觉得结拜……这个事……”
“你不许拒绝！”周怡音耍起酒疯，“这是姐姐对你的肯定！你必须收下！”
顾昀：“……”他想要的肯定，不是这一种啊。
顾昀无奈透顶，想把人带到自己办公室的隔间去休息，却被周怡音误以为不同意，两个人跟打太极开了二倍速似的原地迈着小碎步。
推推搡搡间，被一个人撞了正着。
“我是不是打扰二位了？”
顾昀抬眸望去，没想到鹤别会突然出现，愣了一下。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何况周怡音还喝多了。
这样绝佳的机会，他要是不报当年的一箭之仇，简直都对不起他自己。
“鹤先生来了，不过我有点事走不开，让经理带您去挑酒，行吗？”
鹤别并未理会顾昀的客套，径直上前道：“我不是来消费的。”
“那？”
“我来带她走。”鹤别指了指靠在顾昀肩膀上的周怡音，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熟悉的人知道鹤别已经相当生气了。
然而，这正中顾昀的下怀。
鹤别不爽，他就挺开心的，继续添油加醋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音音好像已经分手了吧？”
“音音？”鹤别眉头紧皱，沉声斥责道，“音音也是你叫的吗？”
顾昀一怔，看着鹤别妒火中烧的样子，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觉得很好笑，又觉得实在荒谬，可还是忍不住想要寒碜鹤别的心情，于是故意问道：“不叫音音，我该叫什么？难不成跟你一样叫周小姐？”
“顾昀，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太重。”鹤别走近，揪住了顾昀的衣领，“但你应该明白自己什么处境，你在顾家什么处境。”
顾昀一向灿烂的眸色阴沉了下来。
周怡音觉得很热很闷，她抬头一看，朦胧里似乎看见了鹤别方正的下巴，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好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