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陈安时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衫,靠在一张深棕色的办公桌前,她拿着手里的热咖啡抿了一口,眉头紧皱,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
窗外,阴云密布,空气沉闷,似乎随时都要下雨的样子,惹得办公室内的气氛越发压抑。
伴随着轰鸣的雷声,陈安时深深叹了一口气道:“钟安娜自杀了。”
周怡音怀疑自己听错了,陈安时的声音夹在雷声里显得有些不真实。
“我刚刚从之前的老同学的那里听来的,他在警局工作,这件事暂时没有对外公布,他需要有记者配合写报道,最好不要乱说话,所以找到了我。”
陈安时拥有一双深眼窝的眼睛,常给人一种沉稳和可靠的感觉,但她此刻看着周怡音的神色也有点迷茫,像在被短暂地困在了大雨之中,找不到方向。
“你是怀疑钟安娜的自杀有蹊跷?”周怡音想来想去,只能找到这个问题。
陈安时摇了摇头:“这倒不是。钟安娜的死亡原因自然会有警察和法医给出确切的结果。”
“那你找我是为了什么?”周怡音深深皱起了眉头。
这几天陈安时对她的态度变化,她都看在眼里,就那么几次,她都动了申请调部门的念头。
可想到临终前,她答应了母亲的事,还是选择了坚持。
“你知道现在外界的媒体都在猜测钟安娜是为了什么而自杀吗?”
周怡音一愣,突然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什么?殉情?”尽管周怡音心里自己也不相信钟安娜会为了傅清越做傻事,毕竟钟安娜和傅清越的爱情已经是过去式,而且钟安娜早就看清楚了傅清越的为人。
陈安时摇了摇头,语气有点沉重:“外界都在传,钟安娜是为情自杀没错,但不是为了傅清越,而是为了……”
“鹤总”
“鹤别?”周怡音觉得很惊讶,她真的搞不清现在的事情发展,钟安娜的死为什么是因为鹤别?
还是为情自杀这么离谱的理由?
“对,有媒体拍到了鹤总曾经和钟安娜在酒吧一起喝酒,随后还坐车去了一家酒店,监控和消费记录都能证明。”陈安时语气有些急促,“现在鹤总订婚,钟安娜在家里跳楼自杀,还留下了一封似是而非的遗书,一切的源头和矛盾都指向了我们的大老板。”
周怡音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鹤别是鹤家的长子,白蔷唯一的希望,她绝对不会让鹤别出事。而受到鹤家庇护的光线电台自然也不希望这种谣言尘嚣甚上。
“我想来想去,傅清越的报道你是最熟悉事情真相的事,和钟安娜也接触过。”陈安时道,“虽然不知道你和鹤总是什么关系,但我知道你们肯定认识。”
“我……”
陈安时制止了周怡音说话:“我不在乎,我只需要你负责这件事,然后尽快给我一个结果,能做到吗?”
周怡音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答应得速度快到让原本应该满意的陈安时,有点想挑刺:“这回你不会再跟我说状态不好了吧?”
“不会。”周怡音再三表态,十分笃定。
“为什么?”
雷声轰鸣,雪白的闪电宛如龙蛇腾云,蜿蜒而过,衬在低矮的天幕,仿佛直直就要落下来。
大雨随之如豆子般倒在地上,淅淅沥沥地砸在窗户上。
“因为我也不相信钟安娜的死是因为鹤别。”周怡音的脸倒映在模糊的窗台前,年轻又带着一种隐锐的锋芒。
陈安时有些心惊,她良久才点了点头,让周怡音可以出去了。
回到座位上,周怡音翻找出之前采访钟安娜的录音和视频,企图找到一些线索,可她反复听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