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书,很适合我们女子来练。我也用不上了,正好给表妹吧。”
宋筠有些欣喜,没想到拜个年,还能有这样的好事。这个陆夫人,她是有所耳闻的,据说是前朝一官宦人家女眷,改朝换代后,因着颇有才名和贤名,被请去女子书院做了先生,一手字尤为出名,引得很多贵妇人求她的手书,去给自家女儿做字帖。
虽然这女子书院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沉寂下去,但是当年那些惊才绝艳、不输男人的女先生们,却成为众多闺阁女子心中的“精神领袖”。
这字帖,想必也不是为自己准备的,王璞家送的年礼,已经包括了给自己的礼物。
宋筠一边思量着,一边看了眼王雅纤,见她果然气鼓鼓的,心下了然,只怕对方早就盯着这个字帖了,没想到被自己截胡了。
宋筠可不觉得对不起她,事实上,如果不是王雅纤针对自己的行为做得太明显,王雅维也不至于拿本好字帖出来,归根到底,人家还是为了自家堂妹维护名声呢。
宋筠却不在意,亲堂妹,再不讨喜,也比第一次见的表妹更亲近。而且她本来也不准备把她俩之间的矛盾告知长辈们,省得两个老太太烦心,于是很痛快地应了,连声道谢,接过王雅维的字帖,就放进了自己的小背包里。
这小背包,是她按前世常见的双肩包的样式说给了白芷,让她帮忙做的,虽然手艺粗糙些,也没什么图案,却很好用。
宋筠背着出门,只是为了装手绢、水壶和一小纸包零食,没想到却方便自己放书了。
王雅维对这个怪模怪样又有些丑的背包虽然不太理解,却体贴地没讲话。
于是,宋筠就这么愉快地在王家蹭了顿饭,得了些压岁钱,背着本字帖离开了。
路上,她还在想,王雅纤虽然讨人厌了一点,却傻了吧唧的,针对人都针对得这么没水平和不加掩饰,如果这时代的宅斗都这样,她倒是不介意去斗一斗,就当生活的调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