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她活了两辈子也没想过。
前世她只想挣钱,内心还有些阴暗的心思,那就是能混出个样子,让父母和奶奶后悔。
虽然她知道,人家很大概率不会在意,自家养的瘌痢头孩子,再怎么样也比没什么感情的旁人更值得关注。
但,这的确是她很长时间的动力之一。
来到古代,好像除了读书的时候她争取了一次,别的都没怎么为之努力过。
哪怕是读书,也更像是种惯性思维,未成年孩子不读书,还能做什么?
突然听到夫子这么问,她的确是不知所措的,想了想,自己小的时候,倒是也有过梦想,无非是很常见的,想做画家,想当作家。
长大了,梦就像透明泡泡一样,啪地破碎掉了,甚至羞于提起。
她不是个勇敢的人,无论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哪怕拥有某种特殊之处,比如空间,依然小心翼翼,尽量去做绝大多数人都会做的事。
宋筠得承认,她是一个把自己的日子看的特别重、害怕因为某种不谨慎而牵连更多的人。
但,说起她想做什么,想成为什么人,宋筠没来由地有些热血沸腾了。
要说起来,宋筠跟着夫子学了这几个月,最感兴趣的其实还是学画,甚至远超听夫子说那些前朝旧闻。
对一个失去网络的八卦分子来说,可太不容易了,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那要朝画家发展了吗?
第二日一早,宋筠去宋老太太房内的时候,就偷偷问:
“祖母,你觉得我画的好看吗?”
宋老太太迷迷瞪瞪地等白穗送早饭呢,就听了这么一句,其实她根本没思考,就点头应是:
“好看好看。”
宋筠放过老太太,又去寻父母,大概是她起得有点早,宋念和沈氏的房门还紧挨着,她只能转而去找两个哥哥。
宋箴就很现实了,来了一句:
“你出去支个摊子卖,看看别人愿意多少钱买,不就知道好不好看了?”
这是个狠人,丝毫不顾及兄妹情谊,不过他这句话倒是的确让有些兴奋的宋筠冷静了下来:
是啊,她才学了几个月,就是加上前世跟着视频学的经历,也还没入门呢,现在就考虑日后能不能做个画家,也太早了吧。
宋筠也不去问父母了,怕成为她长大后的黑历史,被拖出来一遍又一遍地鞭尸。
她回了卧房,郑重问了问自己,如果努力学了十年二十年,也只是业余爱好的水平,自己还愿意投入多数精力去学吗?
好像还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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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结膜炎了,哭唧唧,下一更别等了,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