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掀起的的波澜,在普通百姓的口中也只过了几轮,就没人再提了,除了家里有人上战场的,其他人都转而去关注过年该准备些什么了。
不能说是百姓愚昧吧,事实上,下层官员及小吏,除了兵部户部实在是责任相关,其他人也都逐渐转移了注意力。
而对于有亲人在永安城的,此时可就无心准备过年了,比如宋念一家,以及王琦父子俩。
赵雁林兄弟俩也难得地来了一趟。
之所以说是难得,是因为自从在京城住下后,除了最开始他们来宋家吃了顿饭,就再也没来过了。
而这兄弟俩又借住在别人家里,宋念和王琦偶总不可能携家带口地去做客。
宋老太太对此颇有微词,碎碎念了好几次:
“一个女婿半个儿,这女婿可一点都靠不上啊……”
宋筠对此只能说:
在这个时代,婆母指望儿媳妇,只要对方要脸面,大概率是指望得上的。岳母指望女婿,那就纯靠对方的人品,或者你手中的利益了。
不过,等赵雁林兄弟俩一过来,宋老太太就有些羞愧了,原来不是赵雁林不把这岳母舅兄放在眼里,实在是他们也怪不容易的。
赵雁林一来就道了歉:
“娘,其实一直说要来看看您,只是我大哥住了没多久就病了,又不好太过麻烦人家家里的下人,只能是我寸步不离地守在身旁了。”
再一看赵雁泽的状态,的确有种大病初愈的憔悴感,本就清瘦的人,病了一场,瘦得更厉害了,眼窝都有些深陷。
再一问原因,好吧,除了水土不服,最主要的还是思虑过重。
不同于宋念他们这是头一回下场,赵雁泽可是考过两次了,这是第三次。
考公三次上不了岸,压力呈几何指数上涨。
再加上家里出的那些事,对赵雁泽来说,他就是被岳家用强权打压放弃了亲生骨肉,可不就想赶快站起来么,压力就更大了。
赵雁泽的病,到底不是什么要紧事,略谈了几句,就换了话题。
许家在永安城,赵家也是知道的,所以,听说了军情之后,他们也忙着和人打听了一番。
别的信息都差不多,只有一样,是宋念他们之前不知情的。
那就是,据说永安城不仅有外敌逼近,城里好像也出了场乱子,虽说很快被平息了,可在这样的紧急时刻,内部闹了乱子,无疑让彼此之间的信任值都降低了。
听到宋念他们的耳中,那就是许家的处境更不妙了。
带来一个不算好的信息,又留着吃了顿饭,赵家兄弟俩离开了。
“唉。”
宋策和宋箴吃完饭,就揣着袖子戴着厚墩墩的帽子蹲在屋檐下叹气。
“唉……”
王绍自诩是个成年人了,不该加入小朋友的队伍中,此时也忍不住蹲在一旁,深深叹气。
宋筠左看看右看看,心说叹气也没用啊,还不如捐点钱呢。
不过如今还不到捐钱的时候,刚开始打仗呢,怎么也得支撑一段时间吧,不然岂不是显得朝廷太无能了。
宋筠左一个又一个把他们拉起来,几个做哥哥的也没反抗都顺势站起来,想看看宋筠要做什么。
宋筠不准备做什么了不得的、特别有技术含量的事,只想着先把酒精搞出来吧,多少有点用处。
兵器的改良,她自己不成,空间里的资料倒是有一些大概的介绍。但除非有个大金主,还提供有能耐的工匠,提供源源不断的金属,不然什么水花也溅不起来。
望远镜同样,她没这个本事,她家也没这个能耐。
目前看来,酒精是最好做的,酒都不用自己酿,只要蒸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