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会那么狼狈,但也怕自己一个紧张就想出恭。
所以,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宋念凌晨起床后,不敢喝水,不敢吃油腻的食物,连粥都不敢碰,甚至都不准备吃饱,只吃了拳头大的一个白面馒头。
都差点想让大夫给他开点药,让他暂时离三急这种事远一些。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大夫也怕给他吃出事来。
一大清早忙忙碌碌的,全家人都跟着宋念紧张了起来,好不容易由沈氏亲自给宋念把熨烫得整整齐齐的贡士服穿在身上,发冠也戴好,又千叮咛万嘱咐让胡伯在皇宫附近显眼位置等着宋念出来,这才把他们送走。
俩考生走了,别人也都乏了。这时候刚过卯时,用现代时间来说,大概是凌晨五六点的时候。
放在往常,家里一多半人还在睡梦中呢,像宋筠,虽说因为院子里折腾得不像样而起来了,但还是头一点一点的,困得不行。
但宋念走了之后,沈氏让宋筠回去补补觉,宋筠却又睡不着了。
没办法,从来京城到现在,折腾了多半年,可以说是就看这一天的结果了,这种时候,真让宋筠没心没肺回去睡觉,她也睡不着。
唉,一人面前放了一杯酽酽的浓茶,也没心思聊天,都呆坐着,困了就喝茶,饿了就吃点心,虽说他们没考试,但紧张的心情,却分毫不差。
主要是宋念的会试成绩不那么保险,他如果考进前五十名,这次正常发挥了,那二甲妥妥的,不然就是打会试考官们的脸了。
但他的成绩属于中下游,可能一个不小心,就掉进三甲了。
二甲头名和二甲最后一名,差距其实不算大,甚至二甲最后一名得到的快乐可能更多一些。
毕竟对头名来说,差一点他就是风风光光的状元榜眼探花郎了,难免会有不甘。而最后一名,那就是“学问不如人,但运气实在好。”
而二甲最后一名和三甲头名,那可属于成绩差不多但身份天差地别了。
此时,宋筠只能祈祷,哪怕亲爹是二甲的“孙山”也好啊。
而这个时候的宋念呢,正和王琦一起,刚从马车上下来,本以为已经算是到得早的,毕竟他们进入皇宫的侧门还没打开呢,却没想到,已经有不少人在乱糟糟地排队了,还有的人正在呼朋唤友找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