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大家绕着篝火坐成一圈。
顾知意和萧牧棠的位置自然是中心地带。
所有人面前摆放着小案几，上面放置了各种美食。
而篝火上面还有不停翻动，被烤的滋滋作响的羊肉。
是不是发出阵阵的香气。
顾知意转过头，直接拍上涂师爷的肩膀。
“老涂，不错啊！”
顾知意一屁股就直接坐了上去。
萧牧棠看向顾知意的目光，隐隐之中透着光。
阿岚虽然出身王族，从大燕长公主到皇太女，再到后来的大燕女帝。
可是却从未染上丝毫的权贵的习性。
她向来随性。
她能饮世间琼浆玉露，也能雪地卧眠。
享过宫中锦衣玉食，也咽过大漠风沙。
萧牧棠撩起裙摆，坐了下来。
那群宫人本身有些嫌弃这露天席地。
但是看到萧牧棠都坐下了。
他们自然不敢说什么。
也学着萧牧棠的动作坐了下来。
涂师爷还安排了一系列的节目。
虽然有些仓促。
歌舞显得有些粗糙。
对于一个重新活过来的人而言，一切都显得十分有趣。
顾知意一边用筷子敲着面前的碗碟，一边随着表演的唱歌。
那熟悉的歌声响起的时候。
几乎是瞬间，所有人鸦雀无声。
就连涂山，那张脸上都忍不住颤动。
而顾知意却丝毫没有察觉，依旧唱得陶醉。
甚至有几个山贼脸色不停的青红交杂。
双手悄悄的捂上耳朵。
那几名宫人都坐在顾知意身侧。
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所有人当中，唯独萧牧棠脸色如常。
不仅如常，还慢慢的夹着面前的菜吃。
动作优雅而美好。
“不好听？”
中间跳舞的那位从顾知意的歌声响起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动作。
到后面完全是靠着本能乱舞。
顾知意唱完之后，大家的神色才稍稍平缓。
“你们怎么了？我唱得不好听？”
顾知意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脸色无比怪异的众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涂师爷：……
“好听。”
这个时候坐在顾知意身侧的萧牧棠缓缓吐出两个字。
冰冷的目光顺便扫过涂师爷。
原本想实话实说的涂师爷忍不住颤了颤，默默将没有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面对大家的沉默。
顾知意突然之间转过头。
对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宫人问道。
“你觉得我唱的怎么样？”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那名宫人，第一次被这样万众瞩目的宫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尤其是来自另外一侧的目光，压迫的她完全想跪倒在地上。
“好好听。”
那名宫人磕磕盼盼的说完几个字。
“真的？”
顾知意一只手摩挲上自己的下颚，表示有几分的怀疑。
虽然从小到大，父皇和身边的人都说她唱歌好听。
但是每一次她唱歌，大家的表情也太奇怪了。
“小姐，来尝尝我的手艺！”
这种时候，人间交际花涂师爷的作用就彰显出来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