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芳是在兵营门外听到他朗声向阿母认错时,就在心里一阵窃喜,她的这个大男孩弟弟终于反省到自己的错误了。并且,还甚是诚恳的对所犯的错误做了一番简要的分析。
这点对他来说就很难得。也证明,他确实是成熟了一些。但愿他日后能如他所说的那般,不再犯那些错误。能彻底克服他的鲁莽、冲动。
就在她正欣慰的想着这些的时候,就听到了那大男孩正在和阿母及舅舅道别。她就快步返回到自己的营帐。她料定那大男孩会来找她。
就故意装作在研读兵书不搭理他。其实她并无恶意,只是想让他能牢记犯这种错误,所面临的后果。从而让他尽量避免犯此类错误。
不过,她的这些良苦用心,不仅没能让李儒虎知晓,并且还把他害苦了。
李儒虎就是因为她的不搭理,才失魂落魄的彻夜难眠。与此同时还浮想联翩的不断质问自己,他究竟怎么了,怎么就让心上人生那么大的气?
到现在还不原谅他,不搭理他。他不就冲动了一下嘛,不就害的她和自己一起被绑了吗?可他还救了她呢。并且还是两次拼命的去救她。
她怎么就不念着他的这些好呢?怎么就这么不依不饶的不搭理他了呢?这小没良心的。
李儒虎在床榻上翻腾着胡思乱想的快到凌晨了,才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可即便是这,他也没睡踏实。
他时而梦见心上人还不搭理他,他就着急的不停的哄着。甚至去找朵儿只那猪头把他按在大草原上反复摩擦。
时而梦见,心上人走进他的营帐,告诉他原谅他了。他就异常欣喜的上前拥抱着她。就在这时,朵儿只那个讨厌的猪头就吵吵着要活捉他俩。
他就赶快拽着心上人不停的跑着、跑着。当朵儿只那猪头追不上他俩的时候,他就非常舒畅的朝他吐口水。
就这一个颤栗,让他从梦中惊醒。他在不自在中赶快起床用锦帕擦洗干净。
当他带着浑身异样难受又略显疲惫的身躯躺在床上时,才在辗转中发觉天已然大亮。他就不由得嗤笑自己着实做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白日梦。
想想也觉得可笑。人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原谅他了。想到这些,李儒虎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心上人。他立马坐起穿好衣服就直奔心上人的营帐。只可惜,人家没在。
他有些失落的走向自己的营帐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后面叫他去用早膳。恍惚中,还以为是心上人呢。当他转过身才发觉是自己恍惚了,不过是佣人罢了。
瞧自己这花痴样。
他一想到心上人可能已经在阿母的营帐里用早膳了,就快步走进。果然不出他所料,心上人确实在用早膳。他快速和阿母及舅舅打过招呼后,就与心上人打着招呼。
李儒芳则边垂头用膳,边回应般的打了个招呼。李儒虎从语气上也没断定出心上人是生气呢,还是不生气了,甚或是已经原谅他了。就没话找话的随口问道:
“今日早膳为何这般早?”
“不是早膳用的早,而是太阳都瞅着你的大屁股半天了。你姐姐都练习骑射回来了,还好意思说早。”女将白了儿子一眼,嗤笑道。
李儒芳不由得噗嗤一乐,就继续垂头喝粥。李儒虎一看心上人乐了,就壮着胆子嗔怪道:
“姐姐也是,练习骑射为何不叫我。”
“为何让人家叫你?找借口也这般理直气壮。勤学苦练,你当用心。”李大山也边用着早膳边嗤笑般的叮嘱着。
李儒虎就在不爽中,不以为然的瞥了瞥嘴。李儒芳迅速瞟了一眼满脸郁闷的大男孩弟弟后,就故作随意道:
“我是看你昨日跪了半天,甚是疲惫,以及今早你正在酣睡,才没有叨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