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白了眼喜形于色的儿子,就打量着依旧垂着头的养女。就有些无奈的劝慰道:
“如此安排,也是出于你的安全考虑。相信儒芳你能理解。日后,若你弟弟有欠妥之处,你定可严加管束。亦或禀报与我,阿母将亲自严加管教。希望你们姐弟俩能和睦相处。”
聪慧、乖巧的李儒芳就赶快应诺道:
“阿母尽可放心。孩儿定会牢记阿母嘱托,严加管束弟弟。况且,弟弟也并无欠妥之处。”
这些并非她的寒暄套话,那就更不是违心话了。牢记她阿母的嘱托,肯定是必须的。至于说弟弟并无欠妥之处,她冷静下来仔细的回想之后,就觉得弟弟还真是没什么过错。
毕竟,他的拥抱和无意之间的触碰等,都不是故意要冒犯她的。而他更多的还是在保护她。
那相比之下,她给阿母提的这般恳请,不仅有些忘恩负义,还显得她颇为小家子气。
不过,她也是有意要为之的。只是,她当时有些尴尬、窘迫,以及这大男孩的纠缠和对她的碰触等,都让她不自在的不知所措,才出此下策,给阿母提了这个恳求。
李儒虎要是能知道心上人的这些自责和愧疚,不知道该有多开心。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然已听到心上人在说,他做的并无欠妥之处。
那就是肯定了他的努力和付出了呗。那这可是让他比什么都开心,比吃了多少的蜜都甜。
刚才他还为自己那不经意的误触禁区,让心上人尴尬、窘迫而自责呢。现在,一听到心上人不仅没有怪他,并且还为他在阿母面前说好话,那他岂能不高兴、不幸福的甚是甜蜜。
不过,他也告诫自己,以后还是得注意一些,切不能让心上人尴尬、窘迫。因此,他刚和心上人走出营帐,就赶快致歉道:
“抱歉······”
“为何致歉?”这下该李儒芳有些懵圈的质问他。
李儒虎本来是想就误触人家禁区的事道歉。只是一想到,这样一说那不就还会让人家尴尬、窘迫吗?再说,那样的话他如何能开得了口?
他稍加思索后,就只好含蓄的致歉,可能是因为自己最近太想照顾、保护她而让她尴尬难堪了。
李儒芳边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面红耳赤,尴尬窘迫的不断吱吱呜呜的大男孩,不敢置信曾经一度脸皮那么厚的家伙也会变成这般,就觉得甚是好笑。
不过,她并没敢真笑出来。只是掩饰住不自在而故作坦然的,告诫着这大男孩,日后多加注意即可。然后就莞尔一笑的扭头走向自己的营帐。
李儒虎顿时就傻眼的钉在了原地。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心上人都已经恳请阿母要甩掉他了,居然还会对他莞尔一笑。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可是他李儒虎有生以来的首次开眼。
他是在做梦吗?显然不是。尽管,现在是晚上。可他还在营帐外面呢,如何会做梦。并且,他还掐了自己一下,用疼痛来证实,他的确不是在梦中。
他立即就兴奋的如小马驹一般,在营帐附近的草地上撒欢着。他本来还想骑上战马狂奔一圈。只是,这大半夜的,动静太大了,难免会惊着阿母和心上人。
因此,他在撒欢的时候,都不敢放开喉咙的欢呼。只能,轻声的欢呼着、窃喜着、狂奔着。
直到他折腾累了,才四仰八叉的躺在平坦又浓郁的草地上。看着已经从乌云里露出俏脸的一轮弯月。
他越看越觉得,这轮弯月就犹如心上人刚才那莞尔一笑。没错,她刚才笑的时候,眼角、嘴角,以及眉毛都如这弯月一般的弯弯上翘着,甚是好看。
没错,整个笑脸都是那般的好看。比前些时日迎接王上时,给她的鲜花都好看。
当他看到苍穹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