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虎依然边抽打着自己的耳光,边哽咽道:
“臣将是该打。臣将不该如此折磨你,如此待我最牵挂之人,最深爱之人。可臣将又何尝不是自己所不能为,所不能主宰的?”
“够了。你一口一个臣将。难道在你的心中,你我只能是君臣吗?难道就不能如往日那般,姐弟、最深爱之人相往来吗?”
李儒芳盯着眼前的这个,不知何时变的这般唯喏的虚伪之人;听着他口中那声声如响雷般刺耳,又让她痛心不已的臣将称呼,就气不打一处来的厉声质问着。
李儒虎顿时就喜极而泣的凝视着心上人。高兴的近乎要欢呼起来。同时,又为自己的愚钝惹怒心上人而愧疚、痛心。因此,他的高兴并未显露出来。
并且,还激动的不知该说什么般的吱唔道:
“我、我······可、可我们又不得不面对你我君臣的现实。”
“你什么你?谁告诉你,我们除了面对君臣现实,就不可有别的身份往来?李儒虎你给我听仔细了。你我,乃至阿母、舅舅曾一日相交往。
阿母、舅舅就永远是我最亲的阿母和舅舅。你也是我永远最放心不下的人。我也永远是你想娶的人·······”
李儒虎没等心上人说完,就张开双臂想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想狠狠的亲她,亲便她的全部,然后就誓死娶她。即便是为了心上人,被砍头都在所不惜。
可当她走近心上人,看到她那柔情中掩饰不住的几分王者风范的威仪后,他愣住了。他犹如被草原上特有的惊雷炸响般的打了个颤栗。
他的头脑也如被大冰雹浇灌了一般的顿时就清醒了起来。他的脚顿时也如被铁水浇注了一般的迈不动。
他心中的那股炽热之火,渐渐的如被瓢泼大雨剿灭一般的不再熊熊燃烧。
而他李儒虎则像一尊,千年不曾倒掉的石尊那般矗立在心上人的面前。
李儒芳在心中的那股期待被点燃,被满足渴望的痴爱之火,没有被点燃的失落中,就甚是愤懑的嗔怒道:
“你何时变的这般顾虑重重?那个曾经的舍生忘死、满腔热血的你哪儿去了?你就这般的忌惮咱俩的身份?就这么爱惜你的羽毛?”
“为了我心爱之人,我死都不惧,何来爱惜羽毛之说?我,我死不足惜。可你呢?你还没继承大统,更谈不上根基稳固。
那我岂能为了满足一时之私欲,而落人于朝中那帮乱臣贼子之把柄。岂能让他们抓住我的把柄,来裹挟危害你的安全和未来·······”
那尊依然矗立在李儒芳面前,真如千年不倒的石尊般的李儒虎,不觉中便如过了多年般的顿时就成熟了不少。
再也没有往日那般的冲动鲁莽,而是静若处子般的理智、清醒。这是她李儒芳想要看到的,也是令她欣慰的。但这又不是她所能接受的。
至少此时此刻的她不能接受。她所希望的,还是这大男孩如往日那般鲁莽、冲动的不管不顾。至少······
心绪凌乱如麻的她,不愿再去想那许多。毕竟,他也想不明白。就一把将竭力掩饰住泪水,故作坚强的大男孩揽入怀中。
李儒虎顿时就如受惊的小羊一般的恐慌、受宠若惊。面对心上人那从未有过的柔情似水、娇香可人,他真想一把把她揉进自己的心坎里,而不管何为君臣之分,生死之事。
但他不能,至少是现在不能。他不能害了最放舍不下的心上人。就在他在不断的告诫自己时。
一个熟悉又陌生,一个他渴望又难以面对的声音,就这样柔情又严厉的响彻在他的耳畔:
“抱紧我。如果你不想抱憾,甚至是悔恨,就抱进我。而不要这般懦弱、优柔寡断,羁绊甚多。”
李儒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