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相得的。”
许自强神色凝重的点点头,“你看方才堂议之人,多是抚标营麾下,他们是相熟的,与我等却有些生分。此番若是北上,你我二人定要互相照应,和衷共济才是啊,最好行军打仗啥的咱俩在一道,打虎亲兄弟对不对。”
庞雨听罢恍然,许自强的吴淞兵马战力低下,现在知道可能要调去打建奴,他心底里早就怕了,眼看其他人指望不上,只得找庞雨拉关系,想和战力最强的守备营一起,增加活命的保障,也可见守备营的战力已经得到大家认可。
“在下也是如此想的,与许大人是不约而同。”
许自强见庞雨一口答应,明显的神色一松,庞雨则是卖个顺水人情,按照方才的推论,这次清军只是入寇抢东西,以此时的行军速度,自己这些南直隶的兵走到北边的时候,可能清军已经走了,总体风险可控,先答应了也不妨。
许自强哪里知道庞雨的心思,明显领了这个顺水人情,拍拍庞雨的肩膀道,“庞兄弟就是痛快人,咱们就此说定,勤王时可要一道走……明日还要与张都爷的幕房报勤王兵马钱粮,回安庆时你我兄弟也要同行才好。”
庞雨感觉今日几句话之后,跟许自强的关系已经拉近不少,虽然吴松兵马不成样子,但毕竟许自强是总兵,在安庆多一个助力总是好的。
“得许大人同行自然好,只是在下或许要在南京耽搁几日。”
“不妨事,哥哥在南京有外房,正好候你几日。”许自强神秘的笑着,“今日晚间哥哥在浦子口另有去处,就不陪你了,到了南京带你去个好去处,秦淮河的好去处。”
许自强说罢哈哈大笑,接着便与庞雨拱手告别,丝毫没以前总兵的架子,与庞雨言笑晏晏,感觉两人就像数十年的好友。
待许自强远去后,庞雨把官服领子拉开一些,七月间的江浦闷热难当,堂议还得穿正装,张国维好歹有人摇扇子,庞雨早就热得满身是汗。
远远跟着的庞丁走过来低声道,“少爷,方才你们堂会时,马先生过来说晚上要单独设宴请你,在金汤门内的临江阁。”
“张都爷去不去?”
“马先生没说。”
庞雨嗯了一声,照他对张国维的了解,这次勤王可以看作一次政治机会,很可能晚间有张国维,设宴款待有点像鸿门宴,张国维多半又要自己出力。
“让余先生晚上在钱粮器械清册里面加些甲胄硝磺,明日午前就要报给都爷的幕房,要我出力总得给些好处。”庞雨左右看看后轻松的道,“明日午后咱们过江去南京,见见刘若谷他们。”
庞丁惊讶的道:“少爷你不忙着回安庆集合人马……怎地不担心建奴的事了?”
“我突然想通了,这次京师定然安然无恙。”
“可少爷你昨日在船上,不是已经在想要不要投降清军了。”庞丁眼睛转转,“还说能不能调兵占了南京,怎地半日功夫就变了。”
庞雨咳嗽一声,“你肯定听错了,以少爷这样一身正气的人,是不会想到这些东西的,以后就不要提了。”
“是,少爷。”庞丁又小心的试探道,“少爷这次去南京,可是要去襄助复社?”
庞雨摇头笑道,“不是去襄助复社,也没那个能耐,但它倒台还是不倒台,咱们都要找到从其中牟利之法。”
……
桃叶渡眉楼外的花园之中,一众复社士子围坐于树荫之下,今日却未有听曲助兴,只有四周知了烦躁的叫个不停。
“建奴再犯神京,天子所在岂能容贼子干犯。”吴应箕声色俱厉道,“天下震动,我辈复社有志士子,何能枯坐于江南,当征募义兵北上勤王,与那建奴决死战。”
方以智扶着腰间宝剑唰的站起,“若募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