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敞放心的笑了。
这时,话音刚落的王翠香便见郑蓝蓝笑得一脸‘荡漾’,脖颈处更是有着可疑的浅淡红印,便嘲笑道:
“哦!我知道了!难怪不想和我们家秋生成亲了,原来是妖怪变成了小贱人的样子看上了别的男人!不仅如此,还顶着一身痕迹到处招摇!!”
郑蓝蓝登时脸色一变,将茶杯放到一边,站起身就把衣袖撩至手肘处,手弯处一颗红如赤血朱砂痣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大家可以看看!我的朱砂痣在此,何时和人有过首尾!!以后如是再有人污蔑我的清白!小糖!赵叔!”
赵糖领命,一脚踢向李秋生家的厚土墙。
土墙应声裂开一个大洞,并且以洞为中心,如蜘蛛网似的裂开来,墙上的泥土再也沾不住,漱漱往下落。
赵流等人也四下分散开来,踢门得踢门,砸东西的砸东西。
顷刻间,方才还完好的家瞬间变成了断壁残垣,破碎的木头和垮下的土墙也掉了一地。
早已看不出昨天晚上还有人在里面住着。
王翠香气的忙走了几步想要阻拦,可能是被气的太厉害了,走了没几步就开始喘着粗气,两条细瘦也在不停打颤,最后终于承受不住,摔倒在地。
她边拍打着地面,边哀嚎道:“长生天啊~!你睁开眼看看啊!他们都来欺负我们这孤儿弱母的!这还不算,还把我们的房子弄得更破!我们孤儿弱母的以后可怎么活呦!”
村民们眼里闪过一抹怜悯,一抹不忍。
另一个村民终于于心不忍的站了出来:“郑家丫头,你就这么把长海家里砸了有点不太好吧?长海媳妇和秋生以后住哪儿呢?”
“啧!这时候知道站出来了?我被王翠香拖进屋里的时候,你们怎么坐着不动?不担心我会被王翠香和她儿子打?不担心我会出什么事情?”
那个村民脸上一红,讪讪的不再说话。
李秋生脸色木然的看着曾经的家,伫立良久,连自己娘都忘记了去扶。
这个家散了!
从他爹不想管他和他娘那一刻,他就明白,这个家已经散了。
但他不信邪,偏要回家来等他父亲,期望他们一家能像以前一样。
可是,才过了一晚,他所有的期望,在郑蓝蓝命令砸了的那一刻,彻底消失殆尽了。
还有那个和他信誓旦旦的说,非君不嫁的蓝蓝,也一去不复返。
原来,他们已经从浓情蜜意,到了这般不愿给他一片遮头避身之所吗?
他木楞愣的转头看向此刻悠然惬意,娇俏灵动的郑蓝蓝,仿佛不认识了一样。
良久,他涩然开口:“蓝蓝,真的要做的这么绝吗?能不能留给我们一片遮头避身之所?”
郑蓝蓝好整以暇的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说:“李秋生,别的我不多说,就说昨儿个那事你知是不知?既然知道为何还伙同你娘那般对我?那时候你想过给我一个遮头避身的地方没有?嗯?”
李秋生默默垂下头,不言不语,静静站那里。
郑蓝蓝看他半天憋不出一个字,突然大声笑了起来,随后又倏地一收,厉声问:“所以!你们都没想过放过我!我为何要放过你们?我可不像你们来阴的,我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明晃晃的!”
李秋生低垂的眼眸里涌动着一股又一股的愧疚,张张嘴正欲说些什么,但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随后一眼就看见王翠香趴在地上哭嚎。
他忙上前扶起王翠香,低声劝道:“娘!他们人多,等里正来了再说吧!”
王翠香遂假模假意的抹了抹眼角:“好!娘听你的。”
哼!一会儿里正来了,肯定是得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