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河带着哭腔的说道:“我是李长河啊郑财主!我并不是故意来偷粮的!实在是我娘看病需要花很多钱,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郑财主!请你看在我们同村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我吧!”
郑富皱紧眉头看着哭诉的李长河,眼里闪过一抹极为短暂的怜悯,转瞬便被冷漠所取代。
“李长河?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你娘也病了有段日子了吧?怎么到现在才想着挣药钱?”
李长河一脸难受的说:“我和弟弟这么久都在想办法挣钱,所以听到郑财主说起秋收的事情,才会有动了这个歪心思。”
“意思是说,你对每天至少十文钱的工钱还有所不满?觉得我给的少了?想从稻谷上下手?”
李长河慌乱的摇头:“郑财主,我真的很需要钱啊!我没有办法啊,真的没有办法啊。”
没等郑富说话,李长河身旁那团比他还黑的身影,忙拖着被狗咬得稀碎的布条衣裳,爬到李长河身边哭喊道:
“郑老爷,是我!偷粮是我的注意!因为我看哥哥每日都为娘的药钱食不下咽,就出了这么个注意!
他起初一直不肯答应,被我几次三番说烦了,然后又听见我娘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再加上郑老爷每日给的十二文钱工钱实在不够药钱,所以就这样妥协了。
我们真不是故意偷粮的,郑老爷!”
李长河恨铁不成钢的怒瞪着李长江,恼怒而激动的抓住李长江的肩膀使劲摇晃:“李长江!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啊?”
那目光,无比复杂,无比痛心。
他痛心,李长江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看不见事情已然成了大局,如果他们兄弟俩主动将罪责揽在身上,却被李长庚父子把屎盆子全往他们头上扣呢?
是以,在郑富说自己出来的时候,李长河就想到,那还不如他一个人出来揽下全部罪责!
至少这样,李长庚还会看在他出头揽罪的这份情面上,放过李长江。同时,也能求得郑财主心软。
兄弟两人也会留下一个人把家里撑起来。不至于兄弟两都被下了那有进无出的大狱!就这样丢下家里人!
这是李长河短时间内,想出来的,最好不过的办法了!
但是天不遂人愿,他那傻弟弟偏要和他争抢着出来认罪。
想到这,李长河怒斥道:“李长江,就你那个脑子!能想出这样的注意么?别在那里自作聪明了!”
李长江懵了。
不明白往日里对他照顾有加、有说有笑、从没说过一句重话的李长河为何突然冲他发火。
“哥哥……”
郑蓝蓝手肘放在椅子扶手上,手掌撑着头,睡眼惺忪的看着兄弟两上演一场兄弟情,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随后她睡意绵绵的看向郑富,柔声问道:“爹爹,时辰不早了,速战速决啊!”
郑富瞧郑蓝蓝那副模样,便说道:“昨儿晚上的时候,就和你说睡你的,你偏不听,现在又受不住困意,你呀你呀!”
郑蓝蓝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想着铁定热闹嘛!所以睡不着。”
有谁知道,她为了看这份热闹,可是熬到这时候还没睡觉呢!
等一会儿处理完事情,她一定好好的睡个囫囵觉。
如是想着,心里的困乏又涌了上来,她当即把手放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郑富喜欢的苦茶,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大半。
她咳了声嗽,那李长河兄弟两还在那演绎兄弟情。
郑蓝蓝朝漆黑的夜空翻了白眼:“好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啰里啰嗦的!再在那地方上演兄弟情,衙门里的人都快到了吧?你们还想不想回家了?”
一听衙役快到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