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蓝蓝本就口干得厉害,便大口大口的喝下了一整杯水,之后尤嫌不够,又连续喝了两大杯之后,这才感觉到喉咙处没有先前那么干了,疼痛感也缓解了不少。
遂鼓足力气问道:“我爹...是要去哪?”
李敞将脸上的担忧一收,笑容满面得说:“郑叔去找张大夫给你开药了。”
郑蓝蓝缓慢摇头,断断续续的回答:“...我...没病...开什么...药...不...吃药...”
李敞将她身上的被子掖了掖,又一点点把湿润的长发理到一边:“蓝蓝,我走之后你就发烧了,现在才醒,不喝药是不行的,知道吗?”
她皱的眉头,全身都写满了拒绝:“我...不...吃药,苦...”
“所以我给蓝蓝买了蜜饯!一会儿苦的时候,吃两颗就不苦。蓝蓝,吃了药才会好的快,外面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你来做呢!”
想到再过几天李长庚就要被放出来了,郑蓝蓝义无反顾的点点头。
她要吃药,她要好起来,她要把这一切都布置好,绝不能因为药苦就放任,后果她承担不起。
郑蓝蓝正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郑富和那个张大夫走了过来。
她望着郑富,眼睛都没眨一下,害怕眨眼之后,郑富就已经不在面前了。
郑富看到她这个模样,笑着走上前来:“咋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没长花吧?”
说着,还意思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郑蓝蓝被郑富逗得笑出声来,眼眶里的泪水也跟着滑落,说话时的音调都带着更咽:“爹爹,爹爹。”
李敞忙从怀里取出蓝蓝送的那条手帕,一点点把她脸上的泪痕擦拭掉。
郑富则被郑蓝蓝那两声状似受了委屈,找他哭诉的嗓音吸引住:“怎么了蓝蓝?怎么光喊爹爹,不和爹爹说谁欺负了你?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就连李敞都低着头盯着她,打定主意要听到底是谁欺负了她。
然而只这么一句和平常再正常不过的话,却让她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这么好的爹爹,前世她没能守住,今生她一定拼了命都要牢牢护住。
“没谁欺负我,就算有人欺负我,我也会欺负回去的。”
郑富笑道:“既如此,把你那娇气包的眼泪收一收,不就生个病吗?怎么还向我撒娇上了?”
郑蓝蓝红着脸颊破涕为笑,眼泪鼻涕一起流,顿时羞囧得连忙捂住整张脸,埋进李敞怀里。
郑富顿时被逗得哈哈大笑,李敞嘴角扬了扬,又瞬间放下。
而站在一旁,旁观全部的张芷柔看着郑蓝蓝这副模样,嘴角也弯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
但随即又想到诊出来的结果还没和郑蓝蓝说,便轻咳两声,柔声淡然的说道:
“蓝蓝,你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郑蓝蓝在李敞怀里摇摇头,并不愿意出来。
张芷柔只好说道:“那好,蓝蓝先收拾一下自己,我一会再进来。”
待她和郑富走出房门,把门关上之后,郑蓝蓝稍稍侧过头,往门口望了一眼,见门已经关上,松了口气的同时,才恍然间想起自己现在在李敞怀里。
也就是说,她很大可能,将眼泪或是那个东西,糊了李敞一胸膛?
她悄咪咪的仰了点头,又稍稍打开一点指尖缝,想看看李敞什么反应,却恰好对上了李敞带着笑意的眼眸。
吓得她立刻低下头,将整张脸死死捂住:“你长,里先粗去,五手撕好了,里再进来。”(李敞,你先出去,我收拾好了你再进来。)
由于捂得太紧,说出来的话连翘舌都没有了,只剩下平舌音。
郑蓝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