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昊闻言,点头,“知道。”
这一年多,他虽然有自己的事情在忙,但是也有让人去查母蛊的下落。
毕竟,项修贤与他而言,不仅是属下,更是朋友。
他们,曾一起走过来,是历经过生死的。
宋琼冰闻言,才道,“母蛊的宿主,怕是也有生命危险。”
然而,齐天昊听了宋琼冰的话后,眉头紧紧地蹙起,却是长久的沉默。
虽然,齐天昊对子母蛊不甚了解,但是也清楚的知道,子母蛊,母蛊一旦死亡,子蛊必定亡。
“母蛊的载体,名为苗兰。”
一阵静默之后,齐天昊屏退了不相干的人,只留下了宋琼冰和项氏,说出了宋琼冰和项氏都不知道的一段事情。
在南疆,有两族,苗族和巫族。
苗族,擅长养蛊虫,巫族则擅长蛊毒和巫术。
三年前,南疆王死,新旧交替,南疆内乱,项修贤前往南疆。
届时,项修贤与苗族族长的女儿苗兰,产生了感情。
一年半前,因为南疆楚楚欲动,项修贤再次前往南疆。
只是,此时的南疆王,却已经选了出来,是当时巫族族长的儿子耶莫。
而苗兰,此时却是已经嫁给了新的南疆王。
项修贤心如死灰,离开南疆。
更让项修贤心如死灰的是,离开南疆时,苗兰给项修贤下了子母蛊,并且声称母蛊在一个恶徒身上。
昔日恋人成为仇人,这便是项修贤心如死灰的根本。
宋琼冰听了,有些无言。
她还真没有想到,项修贤竟然还是一个痴情种。
而项氏一听项修贤是因为一个女人才一心求死,并且,那个女人还是给项修贤下蛊的人,又气又急。
也顾不得摄政王和长公主在场,项氏很是激动的推开了项修贤的门。
宋琼冰看着齐天昊,“那项修贤可知道,母蛊其实是在苗兰的身上?”
齐天昊:“不知。”
宋琼冰:“……”
为什么她有种直觉,那就是项修贤和苗兰之间,肯定有什么天大的误会。
不过,在听到里面的哭喊声时,宋琼冰和齐天昊对视了一眼,进了屋。
此时的项氏,在进了屋后,看到床上面如死灰的侄子,她哭得十分伤心。
“贤儿,你这般为了一个恶毒的女人如此糟践自己,这是何苦?你对得起你父母,对得起我么?”
一边说着,项氏一边捶打着项修贤的身体,泪眼朦胧。
也不只是吃痛,还是听到了项氏的话,项修贤睁开了眼。
那双眼,如同枯井一般的死寂。
宋琼冰回想起第一次见项修贤时的意气风发,再对比眼前这个,简直是难以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那时候的项修贤,一副文人模样,却是武官,如同一只黑心虎离,身上气场强大。
真是应证了那句话:世界上最难闯的关,乃情关。
项修贤扫了一眼齐天昊和宋琼冰,最后视线落在了宋琼冰的身上,努力勾起一抹笑容,“辛苦长公主殿下了。”
声音,也显得有气无力的。
宋琼冰闻言没做表示。
只对着项修贤道,“母蛊的宿主,最多自由身三个月可活。”
这是她根据蛊虫的状态来推断的。
项修贤没有说话,像是听到了,也像是没有听到,就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宋琼冰见状,有些无语。
真不知道该说这人什么。
自己的性命自己不在乎,旁人在乎有什么用?
倒是有种皇帝不急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