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吃这么点儿?”鬼子难得关心一次杜清酌。
杜清酌的脸色比哭还难看:“最近在减肥。”
鬼子翻了个白眼:“瘦得跟个小鸡仔儿似的,拎起来都没啥重量,减什么肥?”
杜清酌暗自腹诽,想中毒轻一些都不行,这次真是倒了大霉了,于是又拿了一个馒头,神情恹恹地道:“那不减了。”
为了不让鬼子怀疑,杜清酌也是豁出去了。
吃过了饭,鬼子没再难为杜清酌,甚至没派黑衣人押送她,让她溜溜达达寻着路自己回房间。
待杜清酌走远了,二当家才看了看鬼子,幽幽道:“主子,这小丫头很多地方都值得怀疑,你这么放纵她,容易出问题的。”
鬼子淡淡道:“她的医术不错,要是能为我所用,必然如虎添翼。”
二当家立即闭上了嘴,主子,你当我们都是瞎的吗?难道你真的是为了笼络她?
一般情况下,您都是简单粗暴,想收谁为已用,直接下盅,不听话就让盅虫帮你收拾,不是吗?
他的这些话可不敢当面说出来,质疑主子的决定,就是大逆不道,虽然他的身份在石头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还是一个奴才,一个说打就能打,说骂就能骂的奴才。
回了房间,心绪烦乱的杜清酌在床上躺了下来,一时间辗转反侧,等待中毒的这段时间很是煎熬。
没多会儿,她就觉得腹部一阵绞痛,来了,毒性终于上来了。
与此同时,堡内上上下下,脑袋疼的,肚子疼的,浑身疼的,甚至还有几个直接昏迷。
杜清酌当时就地取材,做了好几种毒药,所以这些人的反应也都各异。
楼上鬼子的房间,刚治好腹泄没多久的鬼子,现在腹部又开始绞痛。
他明显感觉到,此时的绞痛和昨晚的不一样,昨晚是腹痛加腹泄,今天是腹部干疼,疼得他汗都下来了。
鬼子指了指一旁的二当家:“你去,把杜清酌找来。”
二当家此时身体也不舒服,浑身如同被针刺,疼得几乎抽搐,“主子,这个丫头肯定有问题,每次她来我们堡内,都没什么好事发生……”
二当家牙齿咬着嘴唇,说话断断续续,脸上露出一丝阴狠。
鬼子立刻摇了摇手:“你还是在这里休息,我亲自去吧。”
二当家看了看鬼子,眼里全是困惑:“主人,你……怕我一个忍不住,宰了她?”
鬼子眼眸如同染上了重墨,变得漆黑又深沉:“你再胡说,当心我先宰了你。”
二当家闭了嘴,心里有些不服气,他跟了主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可似乎在主子的心中,那个刚认识没几天的小丫头地位更高一些。
二当家叹了口气:“主人,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鬼子捂着肚子,忍着强烈的腹痛,走出房间的时候,一些想法在脑中闪现……
二当家说对了一部分。
他的想法有两个,第一,二当家刚才的表情是起了杀心,他真的害怕小丫头有个闪失。
其二,他从骨子里不信任任何人,想亲自印证一下,这个丫头是不是真的要害自己。
来到杜清酌的房间,推开门,就见杜清酌正蜷在床上,看着鬼子的眼神可怜兮兮:“老大,我们好象是中毒了。”
腹部还是绞痛,鬼子却松了一口气,小丫头也中毒了,那张小脸青白青白的,唇边还浸着一丝血,下毒的人不给自己留解药,难道她不要命了吗?
小丫头一向怕疼,还惜命,这样的做法不符合她的性格。
鬼子扶着桌子缓了一会儿,这才问道:“丫头,你有没有解毒的药?”
杜清酌说话都有些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