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轩的分析竟然和黑风说的没多大出入,杜清酌是真的佩服他这个脑袋了。
杜清酌问龙云轩:“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般情况下,有龙云轩在,杜清酌自己的脑袋就开始罢工,它根本就不肯思考。
龙云轩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他很享受这种无脑式的依靠和信赖。
龙云轩摸着下巴想了想:“这人既然从大乾来,在南邦碰了钉子,又被全国通缉,肯定会回到大乾自己的老巢去。
和旱路相比,水路更容易隐藏,旅途也更舒服,我估计他逃出玉水城,会来直接顺着玉江走水路,玉江在青龙山附近汇入青龙河,青龙河下游在大乾境内。”
胡玲子忍不住插嘴道:“你的意思,这人千里迢迢跑来南邦,挨了顿打,又跑回大乾去了,他脑子是不是有病。”
龙云轩听了胡玲子的话,忍不住莞尔一笑:“我怀疑他本来就是南邦人。”
胡玲子抢白道:“你的意思他是南邦埋伏在大乾的探子?”
杜清酌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等着龙云轩的回答,手又不自觉地开始揪羊毛毡上的羊毛。
龙云轩把杜清酌那不太安分的小手捏在掌中,食指和拇指摩挲着她的指尖,有些心不在焉道:
“那日我在空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穿黑大氅的神秘人对长公主所说第一句话就是,‘你难道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杜清酌也有些意外:“这么说以前他们是认识的?”
龙云轩点头道:“恐怕不只认识那么简单,二人很久未见,那人用黑布蒙脸,公主还是很快认出了他,证明二人关系不简单。
然后,他们俩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我没大听清,大概在争论此时回来时机恰当与否。
于是我猜想,神秘人是南邦人氏,有可能还是皇室,就算不是皇室,也是身居高位之人。
这人在大乾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却不知道为何,一见长公主,三句不合,公主就要杀他,于是就出现了后面的情况。”
杜清酌眉毛皱成了个疙瘩:“这会是什么人呢?长公主杀他肯定不是和他有仇,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到长公主面前送人头。”
胡玲子也插嘴道:“就是就是,他既然敢和长公主见面,长公主又肯从京城跑来见他,两个人怎么说都不会是仇人。”
龙云轩沉思片刻:“对于这个人的身份,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长公主杀人无非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有仇,再一个是威胁到了她,所以说,极大可能是因为后者。”
杜清酌气呼呼道:“我来南邦就是找娘的,娘没找到,还弄了一头的雾水,真是气死我了。”
话落,杜清酌就要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裹在龙云轩的掌中,用力甩了甩,狠狠白了他一眼。
“唉!”胡玲子看着二人互动,长叹了一口气,阴阳怪气道:“要是云启在,就好了。”
杜清酌直接起身坐得离龙云轩远了一些。
龙云轩一脸怨怼看向胡玲子:“都怪你,你说得清酌都难为情了。”
胡玲子无语,一伸肉乎乎的巴掌:“来,我的手赔给你,随便摸。”
龙云轩赶紧正襟危坐,他可不敢招惹这人彪悍的女人。
龙云轩被甩开的手似乎没有地方安放,只好托着下巴,手肘支着桌面,满脸愁绪道:“难道是云启兄搞错了,从一开始胡玲子你就跟错了人?”
胡玲子眼睛一瞪,说她可以,谁说陈云启她跟谁急:“怎么会!云启办事最靠谱。”
龙云轩也不和他犟,点头道:“嗯嗯,知道表兄厉害。”
龙云轩转向杜清酌:“要不就是我们搞错了?
咱们是因为翠湖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