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桦笑笑,耸耸肩膀:“自从上回有人在濠江拿枪指着我的头,我就知道想要混的好,背后不能没有大佬。”
“多谢你,华仔。”梁佳辉诚恳的道。
刘德桦摇摇头:“朋友嘛……”
徐客说道:“这些人就是来逼你写悔过书的,你一天不写,恐怕一天没安宁日子过。”
“我不会写的,杂货铺做不下去,大不了去摆地摊。”梁佳辉坚定的道。
“明天跟我去见张先生吧!”周闰发感叹一声,语气不容否决,梁佳辉张张嘴,刘德桦又道:“不然一起去见我大佬。”
这几日,和义海刚刚举行完授职典礼,新开铜锣湾堂口,扎职大头坤为红棍,咸水为白纸扇,醒狮贵为草鞋。
咸水先前接管广华街堂口,暂未授职,本次扎职属于陪绑。
毕竟,大头坤的红棍是实打实打出来的,咸水接手广华街确实堂口先前的地盘,给咸水扎职红棍无疑是坠义海红棍的威风,恰逢其会,陪绑个草鞋作堂主正好。
隔天,上午。
义海大厦。
张国宾坐在办公室内泡茶,收到周闰发的电话,未作多想便答应见面,下午抽空驱车前往半岛酒店,带人进入VIP包厢时,周闰发,刘德桦,梁佳辉二人都在。
张国宾望见梁佳辉表情微微惊讶,但很快就认出鼻梁上贴着一张创口贴的家伙是谁……
周闰发,刘德桦连忙起身道:“张生,阿公。”
“苗哥,大佬。”二人先跟张国宾打过招呼,又跟背后跟着的东莞苗打招呼。
东莞苗微微颔首。
“嗯。”
张国宾却是笑着上前握手:“阿发,华仔,今日带来个新朋友一起饮茶啊?”
“张先生,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佳辉,以前跟新昆仑李汉祥导演拍戏,近日遇到一些麻烦,希望能找张先生帮手。”周闰发介绍道。
梁家辉穿着灰色西装,上前握手:“张先生,我是梁佳辉。”
他首次见到真正的业界大亨,心里难免有点忐忑。
张国宾却握住他的手,和煦地笑道:“渣辉嘛,我看过你扮的咸丰皇帝,扮相好靓仔来的。”
刘德桦先为阿公奉上一杯茶,又为大佬搬来椅子,东莞苗摇摇头未坐,张国宾则端着茶杯,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笑道:“遇见什么麻烦了?说来听听,能帮手尽量帮。”
“台文化局因为阿辉进内地拍戏,要封杀阿辉,还要逼阿辉写悔过书。”周闰发讲道:“阿辉已经落得开杂货铺揾水,昨夜还有烂仔去砸阿辉的店,若不是华仔在场搬出和义海的字号,出什么事都难以预料。”
“台岛那帮人做的有点过火了。”张国宾皱起眉头:“引进什么电影是他们的权力,可派人来香江逼人写悔过书,边个给他们的权力?”
张国宾前世有耳闻梁家辉被台岛封杀的事情,陈年老瓜,但忙于集团工作,没有去特意关心,未想到事件已经发生,而且过程比想象中更黑,想来当年佳辉承担的压力不小。
“一封悔过书而已,为了身家性命,为乜不写?”他抬头看向梁佳辉,一句话把对面梁佳辉问的满脸通红,憋着口气道:“没错为乜认错,无悔为乜要写悔过书,就因为强权就要低头啊?”
“有骨气。”张国宾端起茶盏,沏沏茶,饮下一口,按下碗盖道:“这个忙,我帮你。”
“细苗,打电话给下面的兄弟,把昨夜那几个烂仔刮出来教育一顿,问问他们收多少卖的骨气。”
“是,宾哥。”东莞苗一身风衣,闻言答道。
梁佳辉泄出口气,低头道:“多谢张生。”
有张国宾帮忙这个忙,接下来没烂仔敢再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