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天后宫,后殿。
整座宫庙由专人重新打扫过一遍,再度举行香江舵主的授职仪式,仪式森严,礼节庄重,武兆楠,大圈彪,向强,香江有数的社团大老全部进殿见证。
张国宾身着一席青衫,拜三英五祖,关圣,天后。
礼成后。
摆大龙凤,油尖旺七十多间酒楼,茶餐厅全部设宴,和义海,和义福等字号大底,头目皆有参加。
四海升平!
事后,缅北保卫营上尉,台北堂口扛把子,银纸,长毛仔乘船回港觐见。
……
银纸走出茶楼大门,突然止步,回头询问:“长毛哥,按照洪门体制,香江舵主下一级叫也野?”
长毛一身运动装,扎着马尾,望向他道:“东亚总舵主!”
银纸含笑:“东亚总舵主。”
“好犀利野!”
长毛仔微微颔首,二人目光对视,眼里都闪烁精芒。
香江兄弟们为大老舍生忘死,一统和记,在外的兄弟可不能弱于人后,否则,将来岂有颜面觐见大老?
……
光明相馆。
阁楼内。
根叔身着黑衫,踩在一把折叠椅上,双手扶着相框朝对面一个年轻伙计喊道:“慢点,慢点。”
“摆正点。”
年轻伙计认真调整相框,面色恭敬的道:“知道了,根叔。”
一张站满二十四位和义坐馆的彩色照片,居中挂在阁楼正中间,照片上方写着1984年重阳节,首届和义坐馆大会,和记百年大庆等字样,照片中的地址正在庙街天后宫,往后,庙街天后宫便是和义字号的总坨地。
根叔落下椅子,望着墙上的大相片,拍拍手掌,称赞道:“这是我一辈子拍过最靓的相!”
光明相馆将会重新启用,成为和义字号开会的地址,和记各个字号亦可按照需求在和记大厦租用办公楼,大厦业主会给予九五折优惠,租金照样要付。
义海大厦,和记大厦则并不适合开大会使用,光明相馆却恰逢其会,重新张开,想必阿公听闻也会开心。
晚上。
张国宾,大圈彪,武兆楠三人同在相馆阁楼饮茶。
张国宾穿着长衫,抚摸着一只黑猫,面带微笑:“彪哥,武哥,多谢两位在重阳节替和义海出声。”
“和义海能平平安安渡过难关,同二位助拳分不开关系。”
他双手抱拳行礼。
大圈彪翘着二郎腿,抽着焊烟:“别客气啦,张生。”
“你都把洪门大公堂的关系搞定,我算也?顶多是锦上添花。”
他叼着烟嘴,呼着白雾。
武兆楠拱手道:“张舵主,客气!”
“号码帮同和义海同属洪门上下,自当为洪门拨乱反正,我们号码帮一向也是同和义海一身正气,满腔热血,做点点微不足道的事情,张舵主不用挂怀。”
“哈哈。”
张国宾爽朗一笑,见武兆楠有意在“点点”二字加重语调,便知其是故意卖乖,希望捞点什么好处。
张国宾放走手边的黑猫,端起茶盏,含笑道:“彪哥,武哥,大恩不言谢,我些消息可以透点口风。”
“喔?”
“张舵主快快道来!”加钱武语气激动。
张国宾知道和义海目前账目上流水紧张,不可能给武兆楠加钱,干脆就用消息还人情,能用消息揾到多少就看各自本事了。
只听,张国宾点起一支雪茄,啜上一口,丢下打火机,坐于椅子上缓缓讲道:“97回归之事已定,内地政策是五十年不变,起码在五十年内,香江的经济、体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