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的生面孔,当然,这天阳城地处北境,平日里过往的商人与江湖客不少,多一点生面孔,只是一个很平常的事情。
但是,
这一次来得很多生面孔却不一样,
以前那些生面孔基本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即便少数停留的,也都是忙着生意。
而这一次的那些生面孔,却陆陆续续都开始驻扎了,有逗留的意思。
一些常年跑江湖比较有见识的江湖客会认出来,这些人中,居然有不少是来自冀州其他地方的大派弟子。
北城的一座不太起眼的酒楼里,就来了一群生面孔,是一群统一着装的年轻人,每一个都神采奕奕,步履矫健,带着兵器,很有鲜衣怒马的少年侠士的感觉。
领头的是一个有些清瘦的青年和一个少女。
那青年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皮肤有点黑,个子很高,腰间挂着一把黑色长剑,笑吟吟的。
那个少女十七八岁非常稚气的模样,穿着一身红色长裙。
两人领着一群青年少女进入酒楼之后,非常阔气,直接包了整座酒楼。
从那一行人是来自冀州林中郡的巴山剑派,乃是冀州的顶级门派,放眼天下都能称为一流。
领头的那青年叫黎白,乃是巴山剑派的真传弟子,那个少女是他师妹,叫梅恋儿,
两人是奉师门命令前来支援天阳城抵御即将到来的北漠大军。
梅恋儿跟在黎白身旁,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一边上楼一边疑惑道:“大师哥,陈正奕师兄不是先来了天阳城吗?咱们干嘛不去找他来住这小酒楼呢?”
黎白微微摇了摇头,道:“小师妹,平日里在师门,你跟那些内外门弟子来往倒是无所谓,但是,出了师门之后,你要跟他们保持距离。”
“为什么呀?”梅恋儿疑惑道。
黎白想了想,解释道:“内外门弟子,虽然也是我们门派弟子,但他们和我们真传弟子不一样,他们出来之后,代表的是个人或者他们背后的势力,而我们不论在哪里都代表着巴山剑派。
严格来说,他们与我们巴山剑派的关系,就相当于学子与书院的关系,学习到一定阶段是会离开门派,要么自立门户,要么回归自己原本的势力,而我们真传弟子是需要与门派共存亡的,这就是区别。
现在到了这外面来,他们就不在代表巴山剑派,而是代表他们自己或者他们背后的势力,我们与他们走得太近,就会把巴山剑派牵扯进来。”
梅恋儿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是,我听说陈师兄家出事了,他被欺负了,我们不给他帮忙吗?我听说欺负他的那个人还挺可恶,杀了他们家很多人,恃强凌弱,是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