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吵架也没有打架,甚至都不是经史科的。
眼看日升月落,过了三日,在岳红石觉得人生无望的时候,狱卒过来,将她带走了。
她心中隐隐升起希望,却在牢狱门口碰到了范袏和曹廉月。
希望变成了不妙:“你们也这个时候被问话?”
范袏和曹廉月还未说什么,狱卒便推了他一下:“不准交头接耳。”
岳红石便眼睁睁看着他们三个上了同一辆马车。
在狱卒的虎视眈眈之下,她不敢说话,但还是用一种惊恐的目光望着曹廉月和范袏。
却没想到曹廉月闭目养神,范袏低头沉思,完全没有人看她。
岳红石放弃了。
她心想:完了,一切都完了。
马车趁着夜色,飞快地进入了长丽宫。
……
傅平安微微皱眉,撑着下巴沉思。
王霁从门外进来,看见陛下这样子,便道:“陛下,那三人已经到了,陛下也不要烦忧,无非是三个学生,教训之后就好了。”
傅平安回过神:“烦忧?啊,朕不是为了这事。”
王霁道:“那是还有何事烦忧?”
傅平安看了眼王霁。
她其实是想说,最近洛琼花怪怪的。
但是这事似乎也不适合和外人说,傅平安便摆了摆手,道:“先把他们三个叫进来吧。”
傅平安最开始得知此事是三个人所为的时候,有些惊讶,但很快又觉得合理,确实,这件事想要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还是有些难度的。
把任务分到三个人手上,就更能混淆视听了。
很快,三个年轻人走进殿中,看起来都不过二十出头,一个神情灰败,一个面容平静,一个神游天外。
傅平安道:“报上名来。”
神情灰暗地说:“学生岳红石。”
面容平静地说:“学生曹廉月。”
神游天外地说:“学生范袏。”
傅平安先看着范袏:“你是范太傅的子侄?”
范袏道:“是,范太傅是学生长辈。”
岳红石惊讶地扭头看着范袏,他完全不知道这事。
她一直以为范袏也就是和范谊同姓而已。
对方既然出身名门,何故要写那样一片赋文?
有人仿佛听见她的心声似的问出了同样的问题:“你出身名门,为何要写那样一些赋文?”
别承认啊!
岳红石心想。
范袏沉默半晌,悠悠开:“学生可否问陛下一个问题?”
“但说无妨。”
“陛下是如何知道,这篇赋文是我们三人所为呢?”
岳红石:……为什么就直接把她招出来了啊!!!
她顿感晴天霹雳,却听到陛下轻笑:“挺好的,本来朕还想,若你们还装模作样不愿承认,朕就直接打你们十板子,给你们吃个教训。”
岳红石:“……”说得好啊范袏!
与此同时,她也发现,陛下似乎并没有很生气。
她偷偷抬起头,望向坐在上首的陛下。
灯影重重之中,陛下独坐长椅,皮肤晶莹如玉,长发黑如檀木,如新月生辉,见之忘俗。
岳红石忙低头,大脑都空白了。
然后她听到陛下说:“你们不知道么,因为有人泄露给朕了。”
闻言她心里一紧,连忙望向曹廉月和范袏,却看见两人正直直望着她,岳红石一愣,突然福如心至,大声脱口而出:“干嘛看着我,又不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