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鬼鬼祟祟地钻入了毡帐——惊醒了一个独臂女人。
偷渡小青年们:?!
谁能想到这样破烂的毡帐里竟然还住着人,要知道寻常人在睡眠中也是会有呓语心音的,可这个女人就像是死了一样,竟然瞒过了霍聿怀。
而更令人措手不及的是,女人在看到他们时就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就扯着嗓子叫嚷了起来,万幸她声音嘶哑低沉,而且这里是草场,闻声赶来的只有一个年纪不轻的妇人。
卫景桓当即敲晕了赶来的人,霍聿怀则控制住了独臂妇人,有理智的人在他面前没有秘密,他立刻就读到了此人的心音——
【这两个人是歹徒还是贼子,难道他们又要偷窃主人的神马吗!】
【不好!林夫人被他们击倒了,绝对不能让他们伤害赵夫人……】
【不,主人不在这里,主人要和雅达一起准备祭祀……】
【要是林夫人受到了伤害……主人这样珍重林夫人……不,不可以!】
……
霍聿怀一把按倒独臂妇人,转身就对卫景桓道:“这片牲畜的主人是靼人的祭司,地上那老妇很得这里的主人看重!”
这可是个不错的消息,霍聿怀正愁不好处置这两个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契机,既然一个祭司近在眼前,而且还送上了弱点,那就绝没有放过的道理——假如能说(强)服(迫)一个靼人祭司为他们掩护,那逃走的概率就大大增加了。
卫景桓明白表弟的意思,但他仍旧难免疑惑:“可是靼人祭司怎么会看重她?她是南人奴隶吧,而且年纪也不轻了……”
祭司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吧?到老来还这么长情,愿意照顾一个上了年纪也没有姿色南人女子?
这实在不是卫景桓看不起南人,而是南人在草原奴隶中的地位是最低的,如草芥一般,几乎要和野人等同了。
自从进入草原以来,卫景桓见过太多的惨剧,他的愤怒和憎恨无法帮助任何一位同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遭遇苦难。
说句不好听的,这一路来他们几乎就没见过不年轻的南人奴隶。
霍聿怀也有所顾虑,他又逼问了一番独臂女子,套出了更多的消息,这个女人所知道的东西比他想象得要多——
这个什么“林夫人”实际上是“主人”的乳母,“主人”迄今只有十六岁,因为很厉害所以能够成为祭司。
十六岁……这未免也太年轻了……
霍聿怀仍旧觉得有些怪异,但心音是不会骗人的,他定了定神,继续盘问,大致弄清楚了“挈绿连”这个部族的情况。
于是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了,两人处理好了独臂女子,便决定带着老妇人直接潜入主帐,他们要藏在这里等待那个小祭司回来——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而已,就算他的天恩再怎么强大,也不过是治疗与祝福类的辅助能力,制服他实在太容易了!
一切都和这女人所说的吻合了,毡帐里没有心音,看来是人不在,霍聿怀超卫景桓点了点头,两人鬼鬼祟祟地开始行动。
厚重的毡毯被掀起,浓郁的熏香混杂在水汽中,旖旎地扑面而来,隐约还带着几分血腥味,毡帐之中果然空空荡荡,就是光线极其黯淡,地面蒙上了模糊的阴影……
下一刻,破风声传来,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霍聿怀就代替了那个老妇人,失去了脖子的控制权,并且荣升为新一代人质。
霍聿怀:……
*
缪宣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这个目标他竟然是……能送上门的。
而且不送则已,一送送二,属实是惊喜到了惊吓的程度。
缪宣疑惑地打量着闯入毡帐的家伙,没想到就这两个灰头土脸的家伙,竟然是能影响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