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很清楚西索的作风,反正违约金和精神损失费都已经入账,他也没兴趣纠缠这些细枝末节。
“知道啦。只要他别带坏阿奇,我对那种类型不感兴趣。”
伊尔迷耸耸肩,又问西索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等待~”西索用指尖在虚空中勾勒出一个爱心的形状,笑眯眯地回答,“看是哪一个果实最先成熟呢~”
听完西索的回答之后,伊尔迷把已经空了的杯子放在栏杆扶手上,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之所以留下,是身为“揍敌客家的长子”,还有一些场面和流程要走,不能缺席太久。
不过最迟今晚或者明早,伊尔迷也会动身返回枯枯戮山。
接到家里的来电后,他暂时推掉了半个月以内的全部工作,来陪约厄斯达·森旺玩这一场“捉迷藏”。
而等露天庭院彻底恢复安静,西索凭空变出了自己的手机。
通话记录里,依然没有出现陌生来电(季黎并未与西索交换手机号)。
他将手机在指尖抛弄,声音透出几分贪婪的苦恼。
“好的玩具当然是全部都想要啊~所以现在该怎么办呢~无所不能的魔术师先生~?”
另一边。
酷拉皮卡和雷欧力也提前离席,回到了用号码牌租下的套间。
白天还被五个人塞得有点挤挤嚷嚷的房间,此时此刻却只有两个人归来,就显得哪里都空空荡荡,看不顺眼。
雷欧力简单洗漱一下,跟酷拉皮卡道晚安之后,就先去收拾东西了。
他用猎人执照购买了免费的机票,将于明天一大早,乘坐第一班飞艇,前往巴托起亚共和国的登托拉地区。
也就是枯枯戮山的所在。
酷拉皮卡独自在灯下,摊开了季黎留给他的“明信片”与JOKER扑克牌。
为了能在贪婪之岛以外的地区也能使用,“明信片”的传送功能被设了限制,不再能一瞬间就抵达另一位持有者的身边。
根据两位持有者的相隔距离远近,需要多次分段传送。
但相对应的优点,就是“明信片”附带了一个额外的小型空间,大概是长宽高均为三十厘米的正方体,能够寄送东西。
季黎之所以让酷拉皮卡单独行动,就是放心不下被尼特罗断言“有生命危险”的约厄斯达·森旺。
在对方身处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的当下,“明信片”是唯一能够联络上他的道具。
可距离季黎给约厄斯达·森旺寄出“明信片”,已经过去一天两夜的时间,回信却依然还没有着落。
酷拉皮卡提起笔,写下第二张“明信片”。
虽然季黎不想让约厄斯达·森旺知道她被带去揍敌客的事情。
可即便季黎绝口不提过去,光从她对揍敌客的回避态度,以及伊尔迷·揍敌客的危险程度来看,那也应该不是什么很美好的过往。
酷拉皮卡已经受够了所谓的“迫不得已”。
他的努力,他的信念,他过去五年所付出的一切,并不是为了再次放任那个藏在山洞中的血色秘密重蹈覆辙。
……他讨厌季黎的擅作主张,和习惯性的自我牺牲。
可他似乎又一次无能为力。
想到这里,酷拉皮卡由于力道失控,握在手里的笔被捏出裂痕,有黑色的墨迹向四处飞溅。
在暖色调的灯光下,乍一眼看上去,竟宛如暗红的血迹。
又或许,是绯红眼让世界染上了疯狂的赤色。
酷拉皮卡闭上眼睛,慢慢呼吸了两回之后,神色平静地将坏掉的笔扔到垃圾桶里,擦拭干净手指,重新换一只笔继续阐述来龙去脉。
因为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