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加茂怜死死地抓住了禅院甚尔的胳膊,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男人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但此时灯光已经笼罩了两人,巡警胸前的记录仪亮着红光,谁都跑不掉。
警署中。
面色严肃的警员瞪着这两个家伙,毁坏公物砸坏墙壁这件事虽然存疑——他不觉得两个人有能耐造成这么大的毁坏——但打架斗殴板上钉钉,证据确凿。
“他先动的手。”禅院甚尔如实说。
警员看了看缩在墙角苍白漂亮的少年,又看了看穷凶极恶嘴上还有刀疤的男人。
警员:……
甚尔:…………
加茂:………………QwQ
禅院甚尔心里骂了一句脏话,甚至在考虑要不要直接闯出去,就在他视线穿过警署大门,策划袭警逃跑路线的时候,墙角那个欠揍的金发小鬼挪了挪位置,将通向大门的走廊挡了一半。
禅院甚尔:“……”想宰人。
“喂你!你那是什么表情!”警员冲男人呵斥一声,“不要恐吓被害人!”
短短几分钟,已经从斗殴事件转变成加害事件,少年的相貌确实很有迷惑性,怎么看都不像一拳砸坏一堵墙的类型。
在警员低头写记录的瞬间,加茂怜冲禅院甚尔不着痕迹地露出一丝轻蔑的笑,谁让这家伙调戏他的。曾经在黑.道混得风生水起的天与暴君也有被抓进警署的下场,怜光是想想,就觉得心情舒畅。
至于他自己,只是一个刚满十八还没成年的高中生,在发现他并没有监护人后,很快就会被释放。
可惜加茂怜没有彻底如愿以偿看到禅院甚尔被羁押,禅院合作的那位地下黑中介很快就得知了此事,为了将自己的摇钱树从警署里赎出来,立马找了关系摆平了一切。
两人在警员的监督下签字认错,臭着脸握手言和。
等警署那边的流程走完,夜已经很深了,空气微凉,带着些水汽。
加茂怜抬头看警署外孤零零的路灯,短暂地发了一会儿呆,一时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儿。按照他的原计划,他现在应该在某个黑酒吧喝得不省人事,然后就这样熬到第二天去新租的公寓收拾东西,再继续准备普通高中高三入学的分班考试。
直到出了门,禅院甚尔和他擦肩而过,他们还在警署的监控摄像范围内。
“喂。”加茂怜忽然开口叫住了男人。
他攥紧了肩上的背包背带,他不经常在外人面前表述自己的欲望,不过这回只是迟疑了一秒,向前走了几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不是,摸一次一万?”
甚尔站定,侧过身盯着眼前的金发少年。
加茂怜偏着头,路灯倒映在他晶莹剔透的眸中,让人想到正在融化的威士忌碎冰。
熟悉的既视感在禅院甚尔心中发酵,伴随而来一丝莫名的烦躁,很微妙,想要追溯时又消失不见。禅院确定自己从没见到过这样的场景,直觉告诉他这更像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氛,他有了不妙的预感,潜意识抗拒回想那到底是什么。
他抬起手背蹭了蹭自己嘴上的疤,托对方的福,那里被重新撕裂了,到现在还有些渗血。
“要试试吗?”加茂怜又开口了,头顶的监控探头还闪着红光,仿佛警告着下方的违法交易。
不过禅院甚尔一概是不存在道德底线这种东西的,面对这个不知道成没成年的少年的邀请,他只短短地思考了两秒,随即扯出了一个十分标准的痞气的笑容。
“好啊。”
·
……要命。
加茂怜陷进羽绒床垫里,这种供于享乐的柔软材质使他全身骨头处于无依无靠的境地,稍微动一动就酸痛得要命。
他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