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锁骨。
禅院甚尔忽然俯下身,鼻尖贴着青年的颈窝嗅了嗅,确认没有其他狗碰过的味道,紧绷的肌肉才略微放松了几分。
压抑在心底的混沌被驱散,眼底的阴郁也消了不少。
“你……”脖子上热乎乎的气息让人心跳不止,加茂怜心烦意乱地推开他,忽然想起在竞马场若有若无的被注视感,眯着眼睛问,“你跟踪我?”
“嗯。”禅院甚尔直接承认了,“谁让你躲我的。”
加茂怜抬眸,盯着男人英俊的脸蛋,“这就是你给别人家弄成这样的理由?”
“……我会赔偿。”不知道是不是听见“别人家”几个字,禅院甚尔明显好说话了许多,不过仍旧很无赖,“前提是你跟我回去。”
“喂喂——”五条悟举起手,指着天花板,“楼上有客房,麻烦别在我家客厅卿卿我我,要长针眼了。”
这家伙腰下还挂着浴袍,叉腰而立,看起来非常滑稽。
加茂怜偏过头正想骂“什么叫卿卿我我,六眼小子给我注意你的用词”,忽然眼前一黑,被禅院甚尔蒙住了眼睛,他睫毛颤了颤,男人掌心炽热的温度贴着眼皮敏感的神经,倏然闭嘴。
“不准看。”
男人在他耳边低声,明明是很正经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幼稚到要命,趁加茂怜恍惚的空档,搂着青年瘦劲的腰,把他整个人调了个方向,面壁思过似的放在墙边,确认这个角度打死都看不见五条悟,这才舍得放开手。
加茂怜:……
“呜呼。”某个欠揍的白毛发出一声怪异的嚎叫。
加茂怜:…………
这俩干脆一人捅对方一刀快点死翘翘吧,在一个画面里出现简直是场灾难!
加茂怜头也不回地扯了把禅院甚尔的衣服,暴力地拖拽着往二楼走,“滚上来说。”
禅院甚尔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上去,在看见加茂怜踏入明显是客卧的一个房间后,才缓缓收回了目光,像受尽委屈的家养狼狗般垂着头。
加茂怜本来火烧到胸口,一回头就看见这家伙罕见地露出一副消沉的神情,血迹还留在脑门上。青年顿了顿,走到客卧卫生间,将自己的毛巾打湿水扔给这家伙,嘟囔,“擦擦,看着烦。”
禅院甚尔接过毛巾,在加茂怜暴躁的视线中,没说话,慢吞吞地擦干净了脸上的血。
“你为什么住这里?”他抬起深瞳,目不转睛地盯着青年。
加茂怜冷笑:“没看见我和那家伙一个房间,你挺不开心的?”
他当然知道禅院甚尔这混蛋在发什么火。
“我没那个意思。”男人偏了偏头,他不是傻子,加茂怜究竟喜不喜欢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小鬼虽然平时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实际上道德感高得禅院甚尔有时候都心慌,无缝衔接根本不可能,更何况他看五条悟的眼神在大多数时候都像在打量一个大龄傻逼儿童,男人没蠢到和那家伙比。
他就是闻见加茂怜身上有和其他人相同的味道,戾气憋不住溢出。
迁怒当然是有的,毕竟是杀过自己的家伙,天逆鉾不自觉就出现在手上,两人更不自觉地就打起来了……
禅院甚尔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自己身为术师杀手的本能反应。
加茂怜看他耷拉着眼皮,“你好像很不服。”
“没不服。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不回去,我等了你好久。”禅院甚尔掀开睫毛,说出话的时候平静无波,但总透露着一股委屈的味道。
加茂怜发现男人服软起来简直是犯规,心脏又是止不住地颤了颤,觉得再这样下去,今天绝对会被这家伙蛊惑骗得裤子都不剩。
“我已经说清楚了。”他躲闪地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