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禅院甚尔挑眉,最后加茂怜又啾了声男人的嘴,“够了吧?”
“说实话,有点不够。”甚尔开口时声音哑得要命,凶兽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猎物。
加茂怜脑子一炸,同样是男人,这家伙一出声他就猜出来对方想干什么了,立马滚烫着脸颊往后退了一步,“你别想了,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禅院甚尔垂头看他,浓黑的睫毛像锐利的锻刀,掀开的瞬间就跟割断怜的喉咙般,青年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甚尔的视线正好落在加茂怜被他吻得殷红的唇瓣上,洁白的牙齿微微张开,露出一截漂亮的舌尖。
“这是在外面。”加茂怜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少用这种眼神看我,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可你■了诶。”男人恶劣地凑近,两人的身体紧贴,任何一点儿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彼此的感受。
“不行。”加茂怜非常坚持,又推了推禅院甚尔企图把这家伙隔开,“这里什么都没有,你在想屁吃——更何况你技术真的很烂。”
房内霎时间一片死寂。
绝杀。
禅院甚尔脸黑了,“你说什么?”
“技术烂。”加茂怜完全不害怕这家伙,扬起下巴,“能让我从第一次遇见你记到现在的烂。”
男人身体一僵,似乎回忆起来什么,想反驳又没有反驳的理由。
当初鬼知道他会和加茂怜一直纠缠到现在,两人从进酒店房间就开始打架争上下前后,到后面火气都有点儿大了,他纯粹是压着怜在发泄,根本没顾忌对方的感受。
这叫……报应?
“也就五百块的技术。”加茂怜继续火上浇油。
禅院甚尔轻轻呼出一口气,“上次是我的错,不会这样了。”
加茂怜还想拒绝,甚尔已经将他重新推到了墙边,一边在他唇角留下细细密密的吻,一边含糊地说,“就试试。”
这家伙无赖起来谁都拦不住,青年被吻着唇不让说话,很快眼角泛红,瞳孔有些发颤。
男人亲了亲他的喉结,鼻尖在他脸颊上蹭了一下,眼眸专注地盯着怜,深邃地目光从他的发梢滑落到唇角。
加茂怜脊背绷紧贴在墙上,喉咙中偶尔泄出几缕滚烫的热气,他一手撑着他的肩膀,指尖揉着禅院甚尔的黑发。
偏硬的发丝在他指缝中滑过,跳跃,晃动,摩擦到掌心又带着一阵瘙痒,良久后,发丝在某个瞬间被紧紧拽了一把,逐渐归于平静。
禅院甚尔想亲加茂怜,被无情地躲了过去。
男人啧了声,很不耐烦地眯了眯眼,趁加茂怜低下头整理衣服的时候,捏着他的下巴,就往对方唇上亲。
然后这家伙的嘴角很活该地被狠狠咬了一下,陈旧的伤疤上裂开一道撕咬出的血口。
加茂怜已经跑到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哗啦啦地冲掉嘴里的血腥味。
禅院甚尔皱着眉用手背擦干净嘴角的血迹,含糊不清地嘀咕,“自己的东西,嫌弃什么……”
“再说一句我真的宰了你!”青年恼羞成怒的声音从洗手间里冒出来。
“嘁。”男人耷拉下眼皮,非常不爽地扯了扯自己的裤子。
还是不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