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休假他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至于度假,那根本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哦对了大哥,校外的房子,我暂时借给朋友住了。”
“那是你的房子,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陈清渊并不干预弟弟的交友圈子,毕竟能欺负得了清淮的人,估计也实在不多,“不过最近秋天雨多,你要是下班晚,还方便吗?”
“我开车回家就行。”反正以小师弟的脾气,估计也不会住太久的。
“那怎么行?疲劳驾驶不好,你要是不想要司机,就去楼上拿钥匙吧,当初尤秘书给你挑房子的时候,也把隔壁那套买下来了,放着也是放着。”
陈清淮:……大哥YYDS~
国庆假期第二天,虽然天下雨了,但陈老师心里晴空万里。
就是回房接了个老头子的电话,心情稍微有些回落:“你说小师弟要学祝由科?他哪里想不开了?我明天就去给他做思想工作。”
“哎,年轻人嘛,总要有些倔强心的,你好好跟他说。”可怜见的,他们师门玄医素质最差的,就属小星辞了,哎。
“放心,我会委婉一点的。”
陈老师信誓旦旦地说完,第二天见到王星辞,就直接开口:“小师弟,我觉得祝由科不太适合你。”
王星辞对二师兄滤镜颇深,闻言只是好奇:“为什么?”
“我有个学祝由术的仇人。”陈老师给出的理由,相当地简单粗暴。
“啊?仇人?”
“没错,他是个……”陈老师作为语文老师,居然找不出任何一个恰当的词汇来形容,半晌才蹦出了一个形容词,“牛皮糖一样的死心眼。”
他都说不学祝由术、不娶你包括你妹妹了,为什么每次见面都要提!
要说陈老师这生最怕见到谁,那必然是这位仇人了。
王星辞不懂,但还是想要争取一下:“可是我还有学业和爷爷要兼顾,如果专业对口用阴阳眼去捉鬼,可能会陷入险境,而且我还挺怕鬼的,如果学了捉鬼术,可能挣不到钱。”
没错,王少年做人非常现实,拜师的朴素愿望就是挣钱来着。如果不能挣钱,还要分拨他的精力,这就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了。
加上,如果学了玄医,以后他还能给爷爷治病,那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美事。
那天晚上绚烂夺目的祝由术,他可以记一辈子,那样的惊艳,或许之后还会有,但第一次见到,他就被深深折服了。
“那就学制符,来钱快,危险系数小,你知道制符师,在我们业内有个外号叫什么吗?”
“叫什么?”
“叫行走的印钞机,只要你耐得下心,不介意每天重复画一样的符,你就可以和环境处签订制符契约,你每月只要供应一定量的符箓给环境处,就能拿钱。”
见小师弟已经满眼泛光,陈清淮最后落下一锤:“而且,薪酬不菲,六位数是二级制符师的常态化收入。”
“我学!我学!我要学制符!”不就是制符嘛,为了钱,他可以的。
先有面包才可以谈理想,等他实现了金钱自由,大不了再去学祝由科嘛,到时候他肯定也有精力了,毕竟人活着总不可能都是为了钱,理想也得有啊。
“这就对了,先入门再想其他嘛。”至于之后,等小师弟入了天师门,再去折腾祝由术,就不关他的事了。
王星辞一脸跃跃欲试:“那我要怎么入门?要先打坐,还是背功法啊?”
抱歉,靠请符入道的陈老师不会带人入门,于是他非常坦然地摇头:“不知道,我的方法不适合你。”
“啊?”
陈清淮索性摘掉自己左手的手套,露出里面攀援而上的符文:“别盯着看,你会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