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眼睛,所以每个地方他都仔细看过,确认无误后,才会落下标注。
及至第三天的深夜,他展开禹城地图时,上面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标注。
“清淮,你这么急匆匆叫我出来,就是吃宵夜?”张则灵刚从景江河换班下来,脸上难掩疲惫,但他发现跟眼前的请符人相比,他都算是精神充沛的了,“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我给你把把脉吧。”
陈清淮摆了摆手:“不用,只是这三天睡得少,灵力消耗有些厉害。”
“……你干什么去了?”请符人的力量无可比拟,要消耗到这种程度,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不会下景江河了吧?”
“没有,我饿了,边吃边说吧。”
深夜也就只有大排档还开着了,烤串和炒面炒粉的香气直勾得人往摊子上坐下,张则灵没来的时候,陈清淮就点了一堆吃的,现下刚好被端上来。
“好香啊,别说,我今天就吃过一顿饭。”还是在早市吃的豆浆油条,早就消化了。
张则灵默默点头:“我也是。”
本来是准备说正事的,现在却是两个人闷头干饭,直把桌上的东西都吃干净了,陈清淮才付钱蹭上了张则灵的副驾驶。
“抱歉,最近开了太久的车,实在不想开车了。”
张则灵闻言一讶:“你这几天离开禹城了?”
“不,恰恰相反,这几天我在禹城各地流窜。”唔,流窜这个词用得就很灵性,陈清淮觉得半点儿毛病都没有。
张则灵:……
“你应该知道的吧,我前几天去了一趟郊外的练雀山。”
“恩,我听小何说起过。”
陈清淮开始从包里掏他的宝贝地图,这可是他三天的成果:“山主虽然嘴巴紧,但好在还是长了嘴的。”
“这是什么?”张则灵有些纳闷地展开,然后就被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冲击到了,“这——”
这是禹城所有地区的风水概况啊,有些虽然只是寥寥数语,但张则灵有印象,写得当真是丝毫不差,甚至有些他根本没有发现的地脚,上面也写得一清二楚。
“你这份地图,要是被其他的风水师看到,恐怕是要被套麻袋的。”好半晌,张则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唔,上次他带着材料去育华高中改风水,确实是完完全全的班门弄斧了。
“那他们,也得有套我麻袋的能力。”
张则灵:……不愧是你。
不过转念一想,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为什么这么费心去做这份地图?”
“你风水入了门,应该不难看出来吧。”陈清淮以指代笔在禹城的四角方位画了圈,又连接到景江河上,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至少张则灵立刻就明白了。
“居然是——”
张则灵的眼中惊艳连连,“这是人为的?还是天然的?”
陈清淮没回答这个问题,不过他更倾向于是人为的,比如蓝小鸟说曾经有个请符人想要管身后的洪水滔滔来着,甚至还管成功了。
虽然现在也不能说是成功,但至少……比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治标法看着靠谱多了。
“但这个风水阵,还不完全。”
因为还没有形成固有的格局,甚至因为练雀山的小吉穴一度濒临溃散,这个格局如果要真正具有效力,恐怕得百年往上走。
禹城的风水师不多,也没有什么大风水师路过此地,所以一直没有人发现有人早在几百年前就有人以整个禹城为阵,摆下了一个成长风水局。
几百年白云苍狗,如果按照最好的测算,早在上一次封印景江河的时间,这个风水阵就该起作用的。
谁知道近代战争不断,风水阵不仅没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