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就差一点。
刺目的阳光从云层中从投射下来,岑惊鹊第一次发现冬天的阳光居然这么地和暖。
“岑惊鹊,你没事吧?”
“……还行,没死。”
没死那就是没事,高长合掏出手机,见有了信号,第一时间拨通了陈鬼王的电话。
陈清淮今天起床,眼皮子就一直在狂跳,他安慰自己可能是股份分红马上要到账,应该是左眼跳财,然后他刚安慰完自己,右眼就开始狂跳了。
“……”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他努力了这么多天,难道就不能来点好事吗?
“怎么了?今天的表情这么难看?”
陈清淮刚摆了摆手,正准备说说自己今天的眼皮瞎几把跳呢,兜里的手机就开始喧嚣地叫唤了起来。正适时,他的两只眼皮都狂跳了一下,等看清楚是谁的来电,今日不祥的预告终于有了指向。
“喂,陈鬼王!大事不妙了!”
“……说吧,我承受得住。”这声音听着挺中气十足的,看来是墓里的行程一切顺利。
陈清淮刚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就听到那头高长合大吼:“蛟龙!有蛟龙出世!快去禹城机场!”
有那么短暂的片刻,陈清淮的脑袋里发愣了一下,甚至可以说是空白一片:“你说的什么玩意?你不会中了幻术了吧?”
这世上,哪来的蛟龙?怕不是发梦吧?
“是真的!需要我给你发高清□□路透图吗!”
“你有本事就发!”
陈清淮说完,微信就提示收到了一条消息,他看了一眼,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往外冲:“张则灵,跟上!”
张则灵从来没见过陈清淮的脸色这么难看过,闻言立刻跟上,等他上了车,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蛟龙?那是远古生物了吧?
得益于这几天的疯狂查资料,张则灵第一反应就是“禹王锁蛟龙”,饶是他这么好脾气的人,坐在车上跟人打电话,他都想爆粗口。
本来景江河就已经够麻烦了,没想到居然还有双重麻烦!
“艹!远古生物就应该待在博物馆里!”平白跑出来吓唬人,搁这跟他玩心跳游戏呢。
陈清淮难得一路骂骂咧咧地开车,等到了禹城机场,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这个寒假再这么过下去,以后他可能会有寒假恐惧症的。
如果可以对话,他很想告诉天道,请符人真的只是人,不是什么好用的大砖头,这里那里都能搬。
“多久才能到?”
“最多两个小时,那边申请了航线,航班都停飞了好几个班次,环境处大开绿灯,估计落地时间还有可能更早。”
等待总是焦灼的,两人搁机场商量着无用的对策,那头高长合已经上了飞机,以免蛟龙察觉到,所以通话并没有再继续。
只是光是刚才的简短通话内容,再整合他们这边最近得到的线索,就足矣证明一点——禹启父子确实是说好的谋夺王位,家天下并不是从启开始的,而是从大禹。
年轻时三过家门而不入、一心为公的大禹,在权利的腐蚀下,也有了权欲的私心。
不过这其实并不足矣令人诟病,毕竟对于权欲的野心,是个人在那个位置上,大多都抵挡不住。
只是在他们没有看到的地方,权力的争斗更加血腥化而已。
“所以,现在是不是可以确定,伯益在这场权力斗争中,并不是全无布置的。”至少,并不是如他们所猜测的那样,因为禹启父子的安排,伯益全无准备,只能饮恨退让。
比如,那个鬼咒古墓中的布置,又比如……蛟龙。
本来上古史难以确认真假,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