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向教到底怎么想的,技术那么差的都往队里拉!”
餐厅里本来只有静静的咀嚼声,他们几个的话就显得格外扎耳。
见有人注意他们,几个人越说越兴奋。
结果说了老半天,一扭头——
咦?
窗子边怎么空了?凌燃呢?
众人顿时有一种媚眼抛给瞎子看的尴尬。
连钟炎也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更糟糕的是,下一秒,他就看见了向一康又黑又臭的脸。
“一大清早的,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在胡说八道什么?”
“有种就把刚才说的话再给老子说一遍!”
钟炎等人顿时变成没了嘴的鹌鹑。
好啊,凌燃你小子够阴险的。
一定是看到向教练在附近才故意提前走的!
事实上,凌燃还真没看见向一康就在附近。
他习惯一边吃饭,一边在脑海里回想音乐和动作,一秒钟都不浪费,钟炎等人说了什么他压根没有听见。
选拔赛的名额向来是有能者居之。
他已经落后不少,要为自己争取这个机会,就必须付出远胜于钟炎等人千倍百倍的努力。
吃完了饭,凌燃回了训练室,距离选拔赛还有一会儿,他打算去再练练柔韧度和协调性。
他坐在瑜伽垫上,左脚抵在右腿根部,身体前压,腰腹死死贴紧左腿,保持半分钟,然后换腿做相同动作。
一遍拉筋,一遍冥想调息。
最后还是薛林远推开训练室的门,“凌燃快来!比赛要开始了!你那个闻泽哥都跟裁判一起来了。”
凌燃站起来背好自己的考斯腾和冰刀,往冰场走去。
队里自己举办的选拔,时间就很灵活,抽签之前还让所有人上冰再练一会儿。
凌燃原本打算完整地将节目练习一遍,但定级步法还没有练完,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跳跃滑行的路线上总会有人不经意地擦过。
他一个捻转步转了方向。
冰上的人太多了。
不能再练了。
凌燃很珍惜自己的身体,破天荒地第一个下了冰。
薛林远也听说了早上的事,拍了拍凌燃的肩,“等比赛完我就跟老向好好说说,钟炎他们确实不像话。”
凌燃接过他递来的水,仰头灌了一大口,喉间突起上下一滚。
“早晚是要走的。”
如果他能在这次全国青少年大奖赛上崭露头角,国家队应该会注意到他,到时候带着薛林远走就好了。
凌燃原本就没打算在省队久待。
遇到这种不停给你找麻烦的人,最好的办法并不是与他纠缠,而是登上他永远只能仰望的高度,让他可望而不可即。
平时训练的时候,凌燃其实观察过,钟炎并不是天赋型的运动员。
大概由于队里的人经常都捧着夸着他,他有点飘飘然,训练也不是很刻苦,基础上的问题一大堆。
诸如踩刃,错刃,存周,pre过度,基本上条条踩雷。
等自己登上了国际赛场,应该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钟炎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说的残酷点,山巅上的人从不会看见山脚下的蝼蚁。
凌燃不知道自己的穿书是不是一场梦,拥有这具身体是不是有时效,更不知道会不会什么时候就要被迫还回去。
他分不出心神,只能抓紧一切时间和机会,去够最高最闪亮的那个领奖台,拿到属于他的金牌。
哪怕只是一场梦,他也想圆了这个梦,凌燃握住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薛林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