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出场的经历,他又不是没有过。
尽管有很多很多的人,无论前世今生都夸他是天赋型的运动员,可凌燃自己知道,所谓的天赋,是他用千万次的枯燥乏味的训练一点一滴攒出来的。
他前世刚刚站到赛场上的时候,也有过经常垫底的时光。
只是时隔太远,很偶尔的时候才会被想起。
那时候自己是什么心情来着?
大概是紧张,激动,又掺着点不服气。
凭什么他拿不到冠军,凭什么他只能垫底?
就靠着那股子不服气的劲儿,他才能一步步爬上世界第二的位置。
没道理自己比前世还不如。
这一世的起点就已经拿到华国站和f国站的奖牌了,很优秀了,不是吗?
凌燃深吸一口气,将杯盖重重扣回杯身,又狠狠揉了一把藏在背包里的毛绒柿子。
“我能拿到冠军的,薛教。”
少年眼里盛满了光,那是对比赛的向往与期待。他渴望站到冰上,渴望展现最好的自己,并坚信自己一定能成功。
凌燃摘掉冰刀套,双手在挡板一撑,加入了赛前六分钟练习的队伍。
薛林远先是一愣,脸上的紧张肉眼可见地变少了。
“那我等你啊!”
他抱紧两人的背包,高声嚷了一嗓子。
冰上的身影随风滑远,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冰场里坐满了观众,他们手里举着的是伊戈尔,阿德里安,竹下川等其他选手的各种应援。
他们为自己喜欢的小选手高声加油,阿德里安和竹下川就会露出或阳光或羞涩的笑,连伊戈尔都情不自禁地扯了扯嘴角。
没有几个人关注那个面孔陌生的华国少年。
凌燃在冰上滑行,跳跃,他今天的状态很好,每一次都稳稳落冰,却没有激起一点水花。
他也不在意,不断地在脑海中重复自己容易出错,不够完美的部分,练得热了就拉开训练服的拉链,露出内里全新的考斯腾。
一直到清场的广播声响起,才慢慢滑下了冰。
“我有点紧张。”
阿德里安红着脸,浅蓝的眼亮晶晶的,“好多观众,世界各地的。”
竹下川也附和地点了点头。
他们俩很熟,步调同步地看向凌燃,像是很期待他也给出一样的回答。
凌燃被看得脸都木了下。
看他做什么,他才不会跟这几个小孩子一样紧张。
但少年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就当是附和他们。
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打击小孩。
两个小选手如释重负,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原来大家都紧张!”
“凌桑都紧张,我们紧张也很正常吧!”
凌燃:……
他长得很像风向标吗?
事实上,他现在还真就是阿德里安和竹下川眼里的风向标。
他们俩,一个在华国站被凌燃惊艳到,另一个则是在f国站被感动得稀里糊涂,早就在心里就把凌燃当成一个小目标。
鬼使神差就黏黏糊糊地凑到凌燃身边。
三个选手走在一起,有说有笑,就显得一个人独行的伊戈尔格外不合群。
凌燃感觉好像有人瞪了自己一眼,顺着第六感看过去,就看见伊戈尔背对着他们,好像是气鼓鼓的冷漠身影。
嗯,更像是个傻狍子了。
凌燃也没放在心上,看了不远处交谈的两个m国的选手,也就收回了目光。
他轻轻拍打着各处关节和肌肉,深深浅浅地调正着自己的呼吸,准备迎接第一场世界性的重量级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