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争取滑到二十五六,到时候去参加下下届奥运会都没问题。”
前世的确是滑到25才打算退役的凌燃却笑了笑,“但是薛教,你能百分百打保证吗?”
这一句就把薛林远问住了。
他硬着头皮想说能,可自己都觉得违心。
运动员本来就是高危职业。
因为意外受伤而退役的可能性简直不要太高。
不说别的,凌燃脚踝上的那道伤,当时可把他跟秦安山吓得不轻,生怕凌燃的脚筋什么的一并受了伤,提心吊胆了好半天,得了医生的准话才勉强放心。
而这种意外,对职业运动员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他们本来就是一直在挑战人体的极限。
挑战极限的过程中会受伤会流血,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所以滑膜炎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说别的,秦安山刚刚就在电话里说自己年轻时也得过滑膜炎,陆觉荣虽然没有得过,但他手底下就有一个得过急性滑膜炎的明清元。
薛林远被带着想到这里,突然整个人就一激灵。
好家伙,凌燃是不是故意诱导自己怎么想的?
他是不是就搁这等着自己呢?
薛林远露出了牙疼的表情,他简直要为自家徒弟的倔劲愁死了,“你就这么想参加接下来的比赛?”
少年垂下了眼,语气很诚恳,也很认真,甚至还透露出那么几分理所应当。
“奥运会四年一届。
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即使一切都很顺利,我也只有两次,亦或者是三次机会。而单赛季大满贯是要拿全本赛季的大奖赛总决赛,奥运会和世锦赛三项冠军。”
“薛教,我不止想拿到奥运冠军,我还想拿到单赛季大满贯。”甚至是双圈大满贯和超级全满贯。
“而我终其一生,可能也只有两次亦或者是三次机会。”
错过这次机会,也许还有可能拿到单赛季满贯或者超级全满贯,但双圈大满贯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如果按照他前世的轨迹,他可能根本滑不到二十六岁。
机会少得吓人。
所以一次都不能少。
一场也少不得。
这也是凌燃在这个赛季这么拼命的原因。
他连发育关都扛住了,一个小小的滑膜炎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现在还只是宁医生的预判,并不一定会发生,只是会疼一点。
凌燃怕疼,却也没那么怕疼。
金牌就是最好的止疼剂。
再说了,难道他休息过这一阵,就不会再得滑膜炎之类的劳损性疾病了吗?
未必吧。
运动员的一生,本就是与伤病为伴。
这一点,在凌燃再次选择返回冰面上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觉悟。
美丽的考斯腾下满是遍体鳞伤。
冰上滑行的运动员付出一切,燃烧自己的生命,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成就自己的梦想吗。
凌燃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为花滑而生的。
他爱花滑,胜过自己的生命。
所以无论重来多少次,无论有多少选择放在他面前,他依然会选择走上相同的道路。
这条布满荆棘与血泪的道路,就是他的初心。
凌燃没有再多说,但眉角眼梢里都是显而易见的坚定神情。
薛林远先是被凌燃充满野心的话震了一下,然后就在凌燃的坚定神色里败下阵来,继而整个人都佝偻了一下。
这些他当然知道。
他比凌燃早生这么多年,本身也是运动员,也曾经在赛场上拼尽全力去争奖牌,怎